魔怪战争·其三·归乡!
阿斯拉的第一箭,直穿那瞄准孩童左臂的野兽下颌。
死亡带来的饱腹感可远高于猎物。箭矢的轨迹干净利落,正如阿斯拉其人,行动迅捷且目的明确。
她站在稀疏的林间空地边缘,身披的紫色斗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黑色面纱遮掩她的真面容,只露出锐利如鹰隼的双目,紧紧锁定每一个威胁。
雷琳,一位身形高挑的黑甲骑士,银色长发在战斗中如同流动的泉川,与她手中那把厚重的重剑形成鲜明对比。
每一剑挥下,皆是雷霆万钧,将那些企图靠近的獴兽击退。
她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每一次金属碰撞声都响彻这片小树林,宣告着守护的决心。
在这突如其来的战斗中,一个皮肤灰白、身材矮小的生物蜷缩在地,它的存在最初被误认为是一名孩童。
它的眼睛大而无辜,流露出恐惧与怯懦。
阿斯拉与雷琳迅速形成默契,一边抵御着獴兽的攻势,一边背靠彼此向那生物靠近。
獴兽,这些身披黑色毛发、利爪伸出的狼形兽人,是这片森林中臭名昭着的掠食者,就像刻意要同它们野蛮的表亲—豺狼人争夺疯狂领主名号一般,成群袭来。
它们狡猾且残忍。
阿斯拉与雷琳背靠背站立,面对着进攻方式截然不同的敌人。
阿斯拉眼神锐利,她手中的长弓犹如森林中的灵风,每一箭离弦,都是对精准与速度的极致诠释。
箭矢破空之声此起彼伏,每道轨迹都精确无误驱散那些企图围攻的兽群。
她冷静游走于獴兽们的军团边缘,每一次拉弓,都是对战场态势的精妙计算。
与此同时,雷琳正面迎战自称“吼刀”的庞然大物。
它的红目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浑身的伤疤诉说着无数战斗的故事,钢铁制成的刀片在双手中挥舞,取代原生的骨爪。
它将死亡的气息散至战场,不仅是对面前的两名敌人,更是对它如枯木朽叶般毫无用处的军团。
待战斗结束后,它对它们的惩罚会让獴兽们觉得死在两个人类手里也不算厄运。
“我是吼刀,不过,等你死后你会叫我地狱守门人。”
名为吼刀的獴兽将领,它的钢爪划过雷琳身后的橡树,需要四只成年食人魔才能拦腰围拢的巨木,应声向其身后的河谷倾倒。
吼刀?雷琳认为,它们该叫它伐木机。
面对这等凶残对手,雷琳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重剑在她手中仿佛重量全无,她以近乎挑衅的姿态,回应起吼刀的威胁—
“很好,那我就是你去看兽医前,你见过的最后一人。”
—战斗瞬间白热化,雷琳与吼刀的每一次交锋都令大地为其剑锋颤抖。
雷琳不避不让,重剑在舞动中带起一片片金属交鸣,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雷琳也不会设想放弃的可能。
随着战斗深入,雷琳瞄准吼刀的破绽,全身力量凝聚于重剑之上。
一记势大力沉的纵劈,划破空气,直击吼刀的前胸。
一刹那间,时光的沙砾似乎全数凝固,只见黑血如泉涌,从吼刀的伤口喷薄而出。
它们以黑暗侵蚀周边的土地,象征着一名悖论之物已被世界抹除,不复存在。
这不寻常的血液颜色,让雷琳心中暗惊—这生物显然曾吞噬过不少炼金产物,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实验样本,以至于血液都被污染。
然而,雷琳所做的只是收起剑刃。她的目光中没有怜悯,只有对胜利的些许欣喜。
“小心背后。”
阿斯拉用她的行动提醒雷琳,别成为击败过狮子后自鸣得意,最终落上蛛网的蚊虫。
三头手握匕首的灰背獴兽,在哀嚎与惨叫中吐出三堆白沫,眼球翻为六颗银弹。它们无事值得铭记的一生,也在此刻终结。
“谢了。”雷琳还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跟着阿斯拉深入沼泽。
不过她不打算再深入下去。她的建议是喊上那孩子,最好下一秒就从这里撤出去。
在守宝妖精盯上她们的腿脚、双臂,人头或兵器之前。
战斗结束,阿斯拉与雷琳并肩站立,周围是倒下的獴兽与吼刀庞大的身躯。
但面对阿斯拉精准的箭术与雷琳不可阻挡的剑势,终归是败下阵来。
随着最后一头獴兽倒地,森林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树叶间的沙沙作响,仿佛是在诉说不久前的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