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能量就像细胞一般,浅灰的球体无需眼耳口鼻,它们自会寻找宿主,为自己的群落增添新秀。
为什么,总有不同星球文明的最后一员,在被摧毁时抓住达摩克利斯的脚踝询问。
为什么,为什么影子般的他们,不能去过征战外的生活?
问出此类问题的人,死法通常是被达摩克利斯唤来的子嗣撕裂分食。
“因为有趣。”达摩克利斯的答案。
当达摩克利斯对“存在”的概念尚未成型时,他见证过最壮烈的毁灭。
那一刻被无数文明不谋而合地称作宇宙大爆炸、奇点爆炸,万物起源。
达摩克利斯则将之称为…“燃亚”…
燃烧一切的神圣光辉。
毁灭的光芒,普照黑暗封闭的旧日寰宇。只有还是一丝暗影意念的达摩克利斯明白,燃亚的一瞬何其壮烈。
宇宙在过去的有限时间中,由密度与热量的巅峰凝聚崩毁而来。
那是身为暗影的它,所见证过的最辉煌的演出—无数黑暗的角落为之开散,它不知要如何形容这种感受。
后来,它与它的军团践踏无数领地。无数的文明,无数的语言符号都在像它这样,以可行的方式表达那感受的正确形容。
那感受的来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在贫穷的人看来,一块金币,一次施舍就是那感觉最好的来源。
在大腹便便的人看来,拿着钱去找人伺候—看奉承的小丑们为自己表演,成为自己的驯兽,这也是开采那感觉的深矿。
在路边的野狗看来,从餐馆后厨的垃圾桶中多翻出半根骨头,都值得它掌握那感觉后不停打滚舔舌。
在驻守边疆多年的“英雄”看来,一次团聚一次拥抱一顿妻子的热汤热饭,这便是那感觉唯一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