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神示意他大可扔掉武器离开后,又是接连长串的感谢语,又是属于失败者的脚步声,属于失败者的抱头鼠窜。
“吼—!”墨尔古伦的左翼,透过一缕阳光。
是伤口。
是飞刀与枪弹才能留下的伤口。
“墨尔古伦!”好在阿斯拉及时接住墨尔古伦,没有让这条幼龙落上枯枝与岩石。
战士的禁忌之一,便是将后背留于未知。
因为未知的东西很可能充满敌意。
充满想令莽撞者为此送命的渴望。
能够精准命中龙翼,还是一条相对灵活的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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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手法暂且不论,阿斯拉扫去岩石上的枯枝灰尘,将墨尔古伦平放于岩板,为她的朋友处理伤口。
板条箱中的惊喜,自动揭晓。
可惜邪魁与他的合作伙伴,都有对幻影做出提醒。
可惜,根据提醒的内容,幻影不能用飞刀将阿斯拉送入往生。
“这么好的药物,用在你身上真可惜,”幻影很想看看阿斯拉的表情,肩膀被涂有麻药的木刺扎穿,滋味可不好受啊,“还记得我么,浪人…小姐…?”
“幻—影—?”阿斯拉出于本能,双手探向腰间的匕首。
“在找这个?真可惜。”阿斯拉的匕首,正被幻影握在手中把玩。强忍疼痛飞袭而来的火龙,也被幻影扼住喉咙,抛回地面。
墨尔古伦与阿斯拉,很好,他们的困兽之斗很精彩。
可在纪律严明的格斗场上,困兽都只有一种下场。
被角斗士杀死,成为血与欢呼中的牺牲品。
死亡之外,别无选择。
畏首畏尾的商人,身披蓑衣的武士回到幻影身后。
“浪人…你输了…”幻影对准阿斯拉赏赐三脚,为笼中的猎鹰拴系信件。
六面骰先生的沉井小镇,会迎来一位新客。
至于阿斯拉身边的幼龙,把它抛到河里就好。
一条尚未成年的火龙,坠入河谷。
就是不被水浪吞噬,也会死于骨翼中的伤口与血流。
幻影割下阿斯拉面纱地一角,她不好奇黑纱下的真容是什么。
一点也不。不过,留下个战利品总不是坏事。
墨尔古伦在恍惚的疼痛中,感受坠落感与接连而至的冰冷冲刷。
“旅途愉快,亲爱的。”幻影看着龙的身影,被波涛吞没。
阿斯拉可要去个好地方。
保证能让她体验到生不如死地乐趣。
……
……
牧野警探的工作日志,本周第三张备忘录。
在入职培训时,牧野的师父便告诫过他。
身为执法人员与秩序的象征,临危不乱是他们需要时刻掌握的技巧。
牧野正试着去抓住心中的冰块,他要保持冷静,只是在审问罪犯。
只是程序上的例行审问。
那么,来说说看,四只哥布林怎么会想到在街区闹市玩烫手山芋?
第一名左眼被眼罩覆盖的哥布林,弹掉他肩甲上的灰尘。
第二名哥布林正在翻书,书名为《如何用沉默,将自己踢出治安处罚》。
第三名哥布林从他的麦片盒中,掏出三块甜甜圈伸向笼门。
“不,我在节食。别想动摇我。”
牧野让第三名犯人收回他可能成为贿赂赃款的甜点,转而看向第四人:钉锤,面色凶恶的哥布林不知从哪里找到只钻头,正在尝试钻开牢笼。
牧野正为一桩大案忙到焦头烂额。
先是一名浪人,和她热情似火的幼龙。
又是四位扰乱治安的哥布林罪犯。
他得腾出更多时间给他的调查,同时,还得多买几袋咖啡粉。
“这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对人们抛烤熟的马铃薯球,”队长摘下眼罩,通过向诚恳靠拢的认错态度,让牧野暂作放松,“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烫手山芋是个代词,要三四个人相互丢炸弹才能玩儿…”
“可玩过炸弹版本的人,根据有关数据统计,他们都死了,”铅笔合闭法典,为队长送上他的调查数据,“队长,下次训练还是玩灌铅排球更安全。”
炸弹,灌铅排球,训练?
难道要牧野向上面的人汇报说,这四只哥布林就是个犯罪团伙吗?七八只兽人搭配哥布林组成的小部落,可信度还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