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带回家,兄弟们。”
四只哥布林在木筒大炮的废墟上,背对焦烟相互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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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身下,是无数黄沙覆身的武士。
“唔—拿来切菜—应该不赖!”钉锤捡起尘土与钝锉程度相对较小的刀刃,将这把刀插入皮鞘,收至身后。
没人能阻挡坚不可摧的哥布林帮。
沉重的敲击声,令他们意犹未尽的庆祝活动就此终止。
队长的后脑勺,接受到一名袭击者的踢踹。
随后,铅笔与麦片也被袭击者的钢爪揪起衣领,抛向人群。
钉锤的武士刀,不知何时自其背后脱离。
而后,四只被击倒的哥布林,在疼痛中翻滚至阿斯拉脚边。
“啊—!”阿斯拉身后的武士,也在游侠长刀的劈砍中卸甲逃亡。
不会那么容易的。
黑钢打制的旋形忍镖,落上武士的眉心。
哥布林们在阿斯拉的帮助下站起身来,摆脱疼痛,恢复平衡。
银月在的面前恐怖存在散出杀意后,也只得保持沉默。
月色下的阴影,总是在最后现身。
“阿斯拉,他是…我们正在想的人吗?”麦片捂住双眼,利用手指间的缝隙,望向踩住枯木背对圆月的鬼影。
阿斯拉没有回答,她只是捡起第二把长刀,令刃面交相重叠。
她将身体前倾,做好应对苦战的准备。
是他,不会错的。
同火与血中的他并无二异。
猩红的血甲,与黑暗中的死寂。
他的名字是…邪魁半藏…
……
……
空心枯木上的邪魁半藏,他在阿斯拉眼中不像是人类。
更像是一只蜘蛛。
一只方才完成一次进食,体表布满猎物的血液,却仍贪图更多杀戮、更丰盛的佳肴的蜘蛛…恐惧便是他织丝的原料。
邪魁腰间的刀柄,发出紫晶石合金特有的魔幻幽光。
雾隐丹切,它渴望狩猎与血液。
渴望它留存世间唯一所需的养料。
它的主人,渴望阿斯拉的血液,染红刀镡。
……
……
他的袭击好似一匹恶狼。
一条被邪神选中,注入地狱业火后淬炼重生的狼。
譬如上古传说中,看守地狱大门的鬼爪行兽。
无论它面前是什么,是羔羊,是小鹿,还是手无寸铁的孩童。
身经百战的将领,也无法阻挡其疯狂行径。
邪魁的刀刃,正如它的名字。
雾隐丹切,挥动时的轻盈,与一道道伤痕留下的沉重对比鲜明。
它敲打着阿斯拉的钢刀刃面,每阵金属敲击的脆响,都是它对猎物的挑衅。
阿斯拉一手抓住两位哥布林朋友的尖耳,在刀刃可能横扫其肩胛,令其生命被写入历史前遁入黑暗。
“你以为黑暗是你的庇护所,阿斯拉?”
“你只是依靠着黑暗,而我,本就生于黑暗!”
邪魁知道阿斯拉不会走远,他需要保持耐心。
等待猎物与她流星般的斗篷于眼前重现。
手持火把的援兵,在一条金色巨蟒的带领下,前来听从差遣。
邪魁对沙达曼巴下达指令:让所有人分开去搜。
每一个街区,每一片森林,每一滴水都不能放过。
……
……
麦片希望自己去年生日时,铅笔送他的打火石还能用。
他屏住呼吸,一下,两下,火星飞出来了。
真是种幸运。
他们同邪魁交手的地方,大树底下居然有个树洞,还有不少在睡觉的肉虫。
“这种甲虫向来成群出动,虽然没有翅膀,可数量上的优势,能让它们在两小时内挖出足以容身的洞穴。”
阿斯拉摘掉身上蠕动的肉虫。
生物学绘本,她还以为自己除了消遣些童年时光外,永远也用不上儿童绘本里读到的字:树栖蓝甲虫地幼虫,他们正躲在这些幼虫的巢穴里。
“虫子的巢穴?唔,不要!”麦片捂住嘴巴,开始祈祷不会有虫子掉进他的嘴里。
“队长,我们刚才应该把火炮留给那家伙本人,”铅笔自然是在说邪魁,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位红甲武士了,“而不是他的小喽啰。”
队长需要他的队员们保持安静。
还有,他需要钉锤别在吃那些幼虫,这对胃部是种折磨。
阿斯拉要说的是,他们真的非常幸运。
很少有人能在面对邪魁后,依然完好无缺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