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出好戏

贺伊人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事先料想到这看似寻常的纯净水肯定动了手脚。然而,她不动声色,表面上装出一副毫不设防的样子,咕噜咕噜地大口喝着,可实际上,她暗自巧妙运作,让那灌入口中的水都顺着嘴角和喉咙的缝隙悄悄地漏了出来。她的表情依旧淡定从容,丝毫没有露出破绽,成功地迷惑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她目光扫向梁静思一行人,努力装出一副头昏昏沉沉、极度困倦想要睡觉的模样。可内心却又忍不住担忧起来,万一要是那水根本没有问题呢?自己这般伪装岂不是弄巧成拙,反而引起他人的怀疑。

贺伊人看着阿卓沉迷于梁静思的魅力而无法自拔,她气得俏脸微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狠狠地抽他一巴掌,随后大骂道:“猪脑子!”她那清冷的眼眸中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紧咬的银牙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极度不满。

她此刻犹如置身迷雾之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面色苍白,艰难地扶着墙吃力地走步,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梁静思一直紧盯着贺伊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随后似乎心有不忍,顺手扶了她一把。

贺伊人心中暗自思忖:“有猫腻。”她一边艰难地走着,一边用余光瞥见了开车男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那眼神专注而急切,似乎在等待着某个特定的时刻或是某个预期的反应。这让贺伊人愈发觉得不安,心中的警惕又增添了几分。

开车的男子缓缓走过来,脸上带着看似关切的神情,问道:“你还好吗?” 贺伊人努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不断地摇晃着头脑,试图摆脱混沌的感觉。就在这时,她又用余光瞥见了周紫荆和唐雪见说说笑笑地都走进了旅馆的房间。

韩淑英目光敏锐,察觉到贺伊人有点不对劲,她凑上前去,小声询问:“你还好吗?” 贺伊人走路摇摇晃晃,脚下像踩着棉花一般绵软无力。开车男子见状,顺势伸出手臂搂住她,动作迅速而流畅,让她一下子躺在了自己的怀里。贺伊人满脸惊愕,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猝不及防的慌乱。

贺伊人心生一计,假装呕吐嗜睡,她的身体绵软无力,看似摇摇欲坠。在这慌乱之中,她伸手紧紧抓住了韩淑英的衣角,趁着旁人不注意,艰难地凑到男人婆耳跟前,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小声说:“我的证件不见了。”

开车的男子满脸蛮横,不由分说地提出要抱着贺伊人进旅馆的房间。韩淑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觉得不对劲,她脚步匆匆地跟在后面,同时压低声音,神色焦虑地对阿卓说:“我一个人也对付不了这野蛮大汉。”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阿卓和韩淑英如同神兵天降,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他们动作迅猛,齐心协力地对着开车男子就是一顿五花大绑,手中的绳索紧紧缠绕。随后,男人婆还折下一根尖锐的树枝,用力地顶着开车男子的后背。开车男子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袭来,仿佛有刀子正顶着自己,吓得他丝毫不敢动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开车男子小心翼翼地放下贺伊人,他的额头因用力而布满汗珠。就在这一瞬间,阿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花衬衫,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利落地捆住了开车男子的双手。然而,这一系列动作之快,开车男子都没反应过来。

开车男子怒不可遏,犹如被激怒的猛兽一般,猛地抬起两条健壮有力的大长腿,疯狂且奋力地朝着阿卓一顿猛踢。凶狠的劲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每一脚都裹挟着呼呼的风声,凌厉而迅猛。阿卓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身上接连中招。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疼得他忍不住嗷嗷直叫,声音凄厉而悲惨。他的五官因极度的痛苦而紧紧地拧在一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弯成了弓形,试图减轻难以忍受的疼痛。

韩淑英在一片慌乱中,双手紧紧抓着贺伊人的肩膀,用力地猛摇,嘴里急切地呼喊着:“你醒醒啊!我背不动你,你太重。”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和无助,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知所措。

阿卓和开车男子如同两只发狂的野兽,玩命地互殴起来。他们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很快就打得鼻青脸肿。混乱中,两人竟还对着昏迷的贺伊人吼道:“你死了吗?”那声音既带着愤怒,又夹杂着一丝恐惧和无助。

韩淑英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扶着贺伊人艰难地往外走。她的额头青筋暴起,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另一边,开车男子心怀鬼胎,假装和阿卓激烈地吵架,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时,他试图挣脱花衬衫的束缚。他的眼神时不时瞟向两个女生离开的方向,心中暗自盘算着。

他们俩四目相对,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开车男子满脸愤怒,双眼冒火,对阿卓用充满挑衅的言语喊道:“她就是看不上你!别再自作多情了!”那语气凶狠又刻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阿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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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卓听了,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向唯唯诺诺的他此刻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朝着开车男子疯狂地扑了过去,对其一顿猛揍。他的拳头如狂风般挥舞,宣泄着内心积压的愤怒。

然而,开车男子面对阿卓的猛烈攻击,脸上却露出了邪魅的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他腰杆挺得直直的,仿佛在向阿卓示威,丝毫没有把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

开车男子一只手费劲地从背后一点点挣脱出来,仿佛每一寸的移动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与此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挑衅般地在阿卓面前肆意晃动,姿态充满了威胁。

阿卓见状,顿时慌了神,开始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凌乱而急促。他的双手紧紧捂着头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最终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开车男子不经意间转头,竟看见两个女生都倒在了地上。只见韩淑英使出浑身力气,费力地把贺伊人往外推,嘴里还声嘶力竭地使劲喊着:“救命。”开车男子见状,不但没有施以援手,反而再一次残忍地把两个女生和阿卓锁在了一起。随后,他的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女生,心生歹念,将三人的证件都偷偷拿走了。

梁静思微微侧过身,和坐在副驾驶的男子压低声音商量着:“咱们把唐雪见和周紫荆的证件拿走,就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听我们的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嘴角上扬,似乎对这个计划充满了把握。而坐在副驾驶的男子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梁静文刚从唐雪见和周紫荆的房间走出来,屋内的两个女生正准备洗澡。她们已经将换洗的衣物整齐地摆放在一旁,浴缸里也放好了温度适宜的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即将沐浴的温馨氛围。

梁静文走路很轻,像猫一样,脚步轻盈无声,以至于没有人留意到他,就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梁静思的身后。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妹妹和坐在副驾驶男子的对话,然而他却假装没有听见,故意大声嚷嚷道:“好饿啊,都折腾了一天。”那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夸张,试图掩盖自己刚刚听到的秘密。

梁静思微微眯起眼睛,快速地对坐在副驾驶的男子使了个眼色,接着转过头,满脸关切地对梁静文说道:“哥,你先喝点水。”

坐在副驾驶的男子心领神会,连忙从旁边拿起一瓶水,递向梁静文。

梁静思又温柔地说:“哥,你在这先歇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罢,她轻盈地转身,准备去为梁静文准备食物。

梁静文接过水,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安,忐忑了一会,随后眼睛转了转,找了个借口,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刚从同学的房间走出,在那喝了大瓶的水,现在肚子里满满的,已经喝不下了。”

梁静文和坐在副驾驶的男子前后脚离开了当前所在的位置。他紧跟在梁静思身后,一同前往旅馆的房间。

刚一进门,梁静文意外撞见梁静思正神色慌张地在藏东西。他心里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假装不耐烦地催促梁静思:“我太饿了,你赶紧去买东西吧。”

梁静文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嘟囔着:“我好困啊,你买了东西回来再叫我醒来吃。”说完便合上双眼,呼吸逐渐平稳。

梁静思无奈,只好让梁静文躺在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她在房间里面站了一会儿,目光一直停留在哥哥身上,直到看见他呼吸均匀,假装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梁静思走出门外,悄悄地和刚在门外等候的男子说:“你帮我看着点,我出去买点东西,我哥执意要睡在我的房间。”说完,便匆匆忙忙地向远处走去。

梁静文闭目养神,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心里暗暗想着:“男子应该走远了吧。”确定外面许久没有声响后,他于是小心翼翼地起床,动作轻缓得如同生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尘埃。

他轻轻地走到放置黑色背包的地方,怀着一丝忐忑打开了背包,没想到竟意外地发现了同学的身份证。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和猜测。

梁静文偷偷的将同学的身份证藏进了西装里面的口袋里,刚藏好,他不由得转念一想:“我可不能得罪贺伊人,她那一张嘴没准会把我说成十恶不赦的恶人。”想到这儿,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和不安。

于是,他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偷一般,悄悄地走到了贺伊人的房门外。站定后,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给阿卓打了一个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只有单调的等待音,迟迟没有有人回应。每一秒钟的等待都让他愈发焦躁,额头上的汗珠也更多了。

阿卓此刻正可怜巴巴地被反手捆绑着,粗糙的绳索在手腕上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嘴巴里被塞着异味的臭袜子,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在周围。头无力地耷拉着,头发凌乱不堪,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仿佛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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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淑英被反手捆绑在散发着刺鼻异味的厕所角落里,嘴巴里塞着一块臭气熏天的抹布,令人作呕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她的鼻腔。

她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试图用嘴巴去咬开紧紧束缚住双手的绳索。每一次尝试,她的脸颊都因用力而变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她依然不肯放弃,顽强地与困境抗争着。

韩淑英手腕上被脏兮兮的细碎布紧紧捆绑着,布条上面竟然长满了令人作呕的霉菌。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拼命想要挣脱这可怕的束缚。

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下,挣脱开了那令人憎恶的碎布条。获得自由的瞬间,她像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婆子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出厕所房门。她的头发乱成了鸟窝,脸上满是疯狂与决绝,仿佛要逃离这世间最恐怖的噩梦。

韩淑英神情痛苦而恍惚,她一点儿也不想回忆起刚才可怕的遭遇,每回想一分,内心的恐惧便加深一层。此刻她走路摇晃,如同风中残烛,终是支撑不住,软绵绵地倒在了阿卓的面前。

尽管自己也是惊魂未定,但韩淑英还是努力地伸出颤抖的手,将塞在阿卓嘴里的臭袜子取下。

阿卓嘴角流血,殷红的血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全身更是疼痛难忍,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都在遭受着酷刑。

韩淑英气得浑身发抖,双眼瞪得溜圆。开车男子却一脸轻蔑地对她说:“你这个男人婆,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对你连碰的兴趣都没有。”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韩淑英的心上,让她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

阿卓有气无力地看着愤怒不已的韩淑英,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幸亏人家没眼光,不然你就遭殃了。”他的声音虚弱又飘忽,眼神中带着一丝庆幸和无奈,仿佛已经精疲力竭,却还是忍不住要发表这番言论。

韩淑英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嘲讽,她盯着阿卓说道:“你都被打成王八蛋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居然还有心思笑话我?”她边说边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嗔怒,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韩淑英费力地帮阿卓解开绳子,当看清绳子居然是他的内衣时,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哟呵,绳子居然是你的内衣,没想到啊,你平常穿内搭呀,可真讲究。”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

阿卓突然神色紧张地捂着韩淑英的嘴,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找死啊!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别出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警惕,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仿佛稍有不慎,危险就会立刻降临。

韩淑英略带戏谑地对阿卓说:“瞧瞧,开车男子把你胸前都撕出了一道口子,你现在露出香肩。这么强的破碎感,贺伊人看了怕是想以身相许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神里既有调侃,又有对当下处境的无奈。

韩淑英快步走到床前,使劲地摇着贺伊人,大声嚷道:“怎么解迷药啊,睡得跟猪一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无措,额头上也因为焦虑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贺伊人毫无征兆地突然睁开了眼,韩淑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脏猛地一紧,整个人像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她定了定神,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装的啊,跟个鬼一样,魂都被你吓没了!”韩淑英的声音因为惊吓而变得尖锐,额头上也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惊魂未定的恐慌。

贺伊人缓缓地摸了摸头,纤细的手指轻轻捋了捋头发,眼神依旧迷迷糊糊的,嘴里喃喃说道:“我觉得好像有人吻了我。”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迷茫,像是还未从混沌的梦境中完全清醒过来。

韩淑英斜睨了一眼阿卓,只见阿卓佝偻着背,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每一口气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贺伊人见状,快步走过去,轻轻地低下身子,秀眉紧蹙,满是心疼地说道:“怎么伤的这么重啊?”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关切,眼神里满是忧虑和焦急。

韩淑英悄咪咪地凑到贺伊人耳跟前,小声嘀咕着:“阿卓,没有占你的便宜。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你今天的清白就保不住了。还好只是被开车男子吻了一下嘴巴。”

妈宝男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紧抿着嘴唇,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目光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声音颤抖地说道:“咱们怎么对付?一只母狼,两只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