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不由的看向门下省和中书省的官员,总觉得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之前齐烨搞过两次这种事,不过那是狗Der不是的工部,外加不是六部的太仆寺与鸿胪寺,这可是尚书省,执行政令的三省之一尚书省。
熊思贤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一众官员。
“本官在想,倘若幽王府世子齐烨,当真遭了污蔑,被召回了京中论罪,那南关,南地,三道的百姓,南军中的将士,他们会如何做想,天下的百姓又会如何作想,当一切水落石出时,朝廷的颜面,荡然无存,朝廷,这大殿中的所有人,再无体面二字可谈。”
一语落毕,熊思贤猛然指向曲芠博等人:“论罪严惩,既你等要我大康朝廷再无体面,那朝廷,自不会叫你等体面,统统拿下!”
曲芠博,瘫倒在地。
他可以接受丢了官职没了官袍,可他接受不了被关押在京兆府,接受不了假以时日那个煞星带着一群暴徒回京时,回到了他的地盘京兆府中时,会如何对待他!
曲芠博也是过多担忧了,有人会给他做脱敏训练的。
殿柱旁,三品大员老张摩拳擦掌。
自从齐烨离京后,本就每日无聊的张瑞山,更无聊了。
因为无聊,张瑞山天天去地牢里翻牌子,心情好了,揍几个品级高的,心情不好了,连品级低的也一起揍。
九寺的,揍过,六部的,也揍过。
前几天老张还寻思着呢,什么时候换换口味,揍揍三省的,这不,许愿,灵了,一来一大群,一周七天,日日不重样。
狞笑的老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京兆府地牢都他娘的快成个小朝廷了,六部九寺或多或少都有,现在尚书省也有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几个中书省和门下省的。
散朝了,吏部官员拔掉了曲芠博等人的玉带和官袍,张瑞山乐呵呵的叫上了几个禁卫,叫他们将尚书省这群蠢货押到京兆府。
大部分官员都离开了,一些重臣留下了,不是老六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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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几位重臣,老臣,望向龙椅满面红光的老六,面色复杂。
“陛下。”
熊思贤率先开了口,眉头紧皱:“关于幽王府世子殿下封赏一事,不如交由老臣操办如何。”
“哦?”
天子望向面色不一的臣子们,收起了笑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事似的,与垂手而立的太子康骁对视了一眼。
“老臣,欲亲自前往南地宣读圣旨。”
熊思贤说出了请求,其他几位老臣,包括赟乘泰在内,都没吭声,脸上也没任何意外之色。
“想不通,是啊,朕也想不通。”
老六太了解这些老臣了,长叹一声:“知晓你等如何想的,想,可以,却不可猜忌。”
“老臣不敢猜忌,若是猜忌了,与曲芠博等人有何区别,老臣只是想不通。”
熊思贤与其他几位老臣交换了一下目光,沉声道:“老臣想不通为何这南地世家会如此做派,本应是畏惧世子殿下,恨不得世子殿下被朝廷诘难,可为何又会不远万里入京为世子殿下辩白,世子殿下在南军威望极盛,如今南地诸世家又并非只是惧怕他,而是…而是似乎听命与他,号令南地诸世家,又在南军…”
“熊大人。”
赟乘泰打断了熊思贤:“本官与世子殿下相交许久,大人所担忧之事,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不,赟大人误会了,本官是在想,世子殿下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可令南地世家如此安分,这法子,本官好奇的很,为官大半生,日夜都在想着这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