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你这左丞,是天大的官儿,还是他那军器监监正,是天大的官儿?”
孙休冷哼了一声:“太子少师府大小姐,齐烨未过门的妻子,户部左侍郎,其子拜齐烨为弟子,京兆府府尹,与齐烨伯侄相称,鸿胪寺寺卿吴尚峰,因齐烨而执掌鸿胪寺,英国公宇文檀搬去了南庄居住,京中勋贵以其为马首是瞻,兵部,老夫无需多说,你曲芠博若是将幽王府招惹急了,无非就是如那京兆府牢狱中的痴蠢之辈一般下了大狱,可尚书省又该如何,谁人不知,这齐烨一旦出手反制,连人带衙署,谁都跑不了。”
“下官知晓轻重。”
曲芠博双膝跪在了地上,拱手道:“还请老大人允下官明日舞动风云为我尚书省…”
孙休笑了,笑的很轻蔑。
“好,既你们觉着老夫已是冢中枯骨,已是不久便要落幕归野的无用老朽,好,好,去吧,官场弄险,取死之道,若不怕,便去吧。”
“多谢老大人。”
曲芠博站起身,再次施了一礼,后退出了公堂,并未将孙休的话放在心上,非但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反而心中满是不屑。
你孙休这把年纪了,高坐尚书令之位,自是看淡,我等正值壮年,大志难酬,岂能甘心平平无为蹉跎度日。
公堂外,早已站满了尚书省的官员。
有的,比曲芠博品级高。
有的,比曲芠博品级低。
无论高低,这些人已是受够了充当“跑腿”的角色,更是不允许任何人通过打压世家来令手中本就不多的权力愈发削弱下去。
“诸兄。”
曲芠博冲着众人施了一礼,满面决绝之色:“天意如此,无需再试探,若是再拖延下去便是忤逆天意,明日朝堂,本官愿身先士卒,在天下人面前揭露那齐烨在南地之人神共愤屡屡暴行!”
一番话,说的如同仿佛正义使者化身。
一番话,朝堂争权夺利虚伪面孔,一览无余。
一番话,同僚之争,触目惊心。
大康开朝后,原左仆射是保皇党一派,老六带兵入宫后的第一夜就被阿卓给剁了,如今尚书省没有左仆射。
尚书省的二把手右仆射则是与吏部官员去了北地,至今还未归京。
再说尚书省的尚书省孙休,正好六十六,岁数大了,孙家其子弟不成器,没培养起来,加上他本身也到告老还乡的年纪了,身体每况愈下,不出意外年底之前就要退。
衙署中、青两代的官员各个野心勃勃,作为尚书令,孙休压得住人,压不住人心,更压不住野心。
原本,孙休只是想逼宫中将齐烨召回,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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