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南庄售卖的视野绝佳之处?”
群臣们都没好意思吭声,天子至少还能坐草垛子上,他们只能蹲草垛子下面的木凳上,坐着不行,坐着前面挡视线,看不真亮。
天子气呼呼的:“光是这破地方,就卖百贯?”
文德点了点头:“是。”
天子大骂:“他还要脸吗。”
文德没好意思吭声,比你强点,好像你花钱了似的。
除了君臣、百姓们,各国的使团们也来了,比往年演武都要热闹几分。
不过各国使团是花钱来的,往年演武他们是被“邀请”的,不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赢了输了都有奖赏,哪像今天,买票不说,往草垛子上一蹲,连个马扎都没有。
伴驾的小二对司空野交代了一声,片刻后,大量的禁卫站在栅栏外,将栅栏围了起来。
草垛子上的天子低头,微微看了眼小二。
小二露出了苦笑,老六点了点头。
父子二人默契无比,小二没和他老爹商量,擅自安排了一下,一旦孙功带的人不敌土船屋郎,并且齐烨面临危险,禁卫直接强行入场。
这是底线,齐烨可以输,但是不受伤,更别说命丧此地了。
或许这也是瀛贼们的依仗了,它们的要求是“生死斗”,直到一方认输,实际上就是齐烨认输了,它们也会痛下杀手。
在它们的认知中,汉家皇朝历来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定会公平、公正、公开的,干死齐烨之前,场外的人不会插手。
值得一提的是,宫中之所以没有阻止这场比斗,也是思虑再三的结果。
瀛贼的目标是齐烨,就算阻止了比斗,明的不行,瀛贼还会来阴的,与其如此,不如直接趁着比试干掉这群人。
人满为患,看着热闹,实际上并没有太多嘈杂的声音,没办法,君臣就是如此的扫兴。
齐烨为了节省成本,连维持秩序的人手都没安排,一群苦逼呵呵的禁卫们只能客串保安,又在栅栏外面组成了第二道人墙,完了还被百姓们一顿喷,嫌他们挡视线了。
差一刻申时,在鸿胪寺一众官员的带领下,土船屋郎以及百只瀛贼入场了。
坐在草垛子上的老六,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