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走了,走的时候还直叫唤,跟着大小姐学,一辈子都学不完。
齐烨也吃饱了,站起身,季渃嫣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二人准备在庄里转转,消消食。
换了别人家的姑娘,即便成了婚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
季渃嫣不同,她喜欢的,她爱的,便要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做出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太子少师府大小姐又不是戏子,活着是为了自己开心,而非叫别人开心,至于她爹的名声,呵呵,她爹要是在乎名声,也不可能从始至终都支持宝贝闺女嫁给齐烨。
由此可见,老季是真正的聪明人,名声和命,他在乎后者。
季渃嫣不但特立独行,素质也不咋地。
准小两口挽着胳膊瞎溜达,路上碰到不少换班的伴游和水云阁的小姐姐们,季渃嫣开始评头论足了。
“那是翠巧吧,别看她像个大家闺秀似的,昨夜将户部左侍郎当马骑呢,真不知羞…”
“还有那个,齐烨你看她,累不累呀,向你问安的时候,一边故作少不更事,一边将襟口压的那么低…”
“呸,狐媚子,敢当着老娘们冲你眨眼睛,咦,不对,她看了旺仔,这女子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还有那个,那个那个,平日里走路好端端的,见你瞧见了她,那胯都要扭成麻花啦…”
季渃嫣倒不是开地图炮,主要是现在和齐烨感情急剧升温后,哪怕旁边飞过一只母蚊子她都想拍死。
齐烨只是淡淡的笑着,听着季渃嫣喋喋不休。
或许这就是恋爱的魅力吧,人们喜欢通过第一印象给异性贴上各种标签,真正接触后,深入接触后,就如同开盲盒一样,好的,坏的,令人欣喜的,令人失望的,总会令人惊喜连连,也或是惊吓连连。
此时的季渃嫣,哪里有初结识时那令人有些惧怕、猜疑、敬而远之的疯批妖孽模样,如今挽着齐烨的胳膊,如同一个小女人,叽叽喳喳,说着毫无意义的话,却令人倍感放松、惬意。
逛了一会,正当俩人准备去看戏的时候,一身翠绿衣衫的语棠小跑了过来。
分别冲着齐烨和季渃嫣行礼问安后,语棠道明了来意。
“听段主事说,天子寿宴时,奴水云阁的姑娘都要回避,伺候人的姑娘要从各家府邸中挑选,挑选过来后奴要主持此事?
“嗯,是有这么个事,怎么了。”
“世子爷,这可使不得。”
语棠连连摆手:“万万使不得,来的皆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奴这出身,若是叫人知晓了,奴倒是不怕,可世子爷您的名声该如何是好。”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齐烨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就正常培训就行,倒酒、斟茶、伺候人什么的,告诉她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