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随手指向了一个太仆寺官员:“他,如何,还是他,他他他,他们,你一起保,怎么样。”
“何意!”
齐烨没搭理喻文州,看向段平,淡淡的说道:“记,户部左侍郎喻文州,欲保强抢民女之案犯魏逍客,及前朝科举时贿赂前礼部员外郎陈永善,还有,喻文州要为酒后言谈陛下得位不正的张雅韵鸣不平,记录在案。”
喻文州面色大变,下意识叫道:“本官非是要保任何人!”
“那你站在我面前干什么,我和你熟吗。”
“你…”
“保,还是不保。”
“本官说了,非是…”
“那就滚开!”
齐烨冷哼一声,随即目光扫向满朝文武足足不下百人:“谁想出来保人,站出来就是。”
群臣面色一变再变,大部分的臣子都是呼哧带喘。
齐烨如此胆大包天,现在这一番话又如同挑衅朝廷一样,可就是没人站出来,甚至没人敢多说一句话,深怕真的被记录后上纲上线。
众所周知,齐烨抓人,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从未失手过,总是有铁证,他说太仆寺的有罪,那么这群人一定都有罪。
既然有罪,如果站出来的话,就会被齐烨颠倒黑白然后张贴榜文大做文章。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齐烨背着手,满面轻蔑之色:“我齐烨不过是个毫无实权的世子和京兆府主事罢了,前些日子,你们这些人举双手双脚赞成朝廷与宫中夺去我的世子头衔,对吧。”
说到这,齐烨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满面轻蔑之色。
“因此,你们有一种错觉,一种我是破鼓,会被万人捶,我是即将倒塌的破墙,谁都可以推一下的错觉。”
说到这,齐烨脸上的讥讽之色更重:“许多人都有这种错觉,我很好欺负的错觉,因此你们下意识忽略了一个事实,我是世子,我爹是掌管西关边军的大帅这两个事实,我人现在就站在这里,觉得我很好欺负的,可以站在我的面前,代表你的衙署,代表你背后的世家,站在我的面前,与我齐烨,与我幽王府,与我齐家父子宣战,有人…敢吗?”
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武将们,都在看热闹。
文臣们,牙齿都咬碎了,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感觉大家都受到了侮辱。
可终究还是没人敢站出来。
真正的高位者,如几部尚书,三省大佬们,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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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些五六品的官员们,肺都要气炸了,不由的看向老臣,重臣。
可这些老臣,重臣,丝毫不气,笑而不语有之,哭笑不得,有之,苦笑连连,也有,唯独没有出来打齐烨脸的。
齐烨,此时,此刻,此地,轻描淡写的揭穿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幽王府,是王府,哪怕是异姓王的王府,那也是王府!
就好像一个小恶霸,被大恶霸整天欺负,被大恶霸带着一群小瘪三欺负。
可这并不代表这个小恶霸是一群瘪三能够随意欺负的了的。
齐烨之前在京中作妖,百姓唾骂连连,然后官员也骂,之后才有了全朝堂一致同意将齐烨贬为庶民的结果。
殊不知,牵头的,是天子,是东宫太子,是太子少师!
他们敢牵头搞幽王府,那是因为他们身份特殊,可这并不代表,谁都可以欺辱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