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不言不语,他未必是朝堂上最老的登,但他一定是最靓的崽儿。
见到突然来上朝的老季不开口,三省官员这才出班。
出班的时候,这群官员每说两句,还得偷摸看了眼老季,深怕这个一上朝就要干人的太子少师奔着自己衙署乃至是奔着自己来的。
三省官员今天出来的比较少,然后是六部,六部差不多也是这个情况,说两句,看一眼老季,就连除了还没回京的工部尚书之外的其他五部尚书,心里也犯嘀咕,深怕被老季盯上。
尚书之流,基本上已经算是混到了权利金字塔的顶端了,都是爱惜羽毛之辈,他们不怕老季,可他们总怕自己衙署出点什么事,很多时候,他们能约束自己,却约束不了下面的人,越是下面的人,越是灯下黑。
眼看着日常奏事都快完事了,季伯昌还是不吭声。
直到天子都快忍不住开口的时候,老季终于张嘴了。
“陛下,老臣有一事请奏。”
“季师直言便是。”
天子很客气,应该的,老季应该算是当年唯一没动过手的“从龙之臣”。
别的从龙之臣,都是跟着一起造反的,要么出谋划策,要么出钱出力,要么上阵杀敌,唯独老季,光出一张嘴,别人动手,他动嘴。
造反三因素,钱、拳头,以及正义性!
钱,世家负责。
拳头,猛将和谋士负责。
正义性,则是季伯昌全权负责。
一纸檄文轰动天下,喷的朝廷体无完肤,贬的前朝天子一文不值,有理有据,听之热血上头,闻之青筋直蹦,头顶发红,额头发硬,脖子发粗,浑身哆嗦。
造反总要有由头,不可能谁造反就是闲着也是闲着,需要有正义性,作为道德制高点上的男人,季伯昌坚定不移的站在康老六的阵营,其意义不亚于千军万马。
还有这称呼,也就是“季师”,这个师是敬佩学问,而非老师的那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