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也是性情中人,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山匪那事民怨四起,咱知府大人下面的衙役都是群矮矬子,一个个长的和他娘的雷劈的似的,哪有那能耐剿匪…”
“这事只能求着折冲府,您猜怎么着,折冲府这群生儿子满身腚眼子的狗东西,自个剿自个,敢情那山匪就是他们假扮的…”
“前朝那会咱?城可富裕,行商的多,出了造反那档子事,高门大阀跑了不少,商贾却多上了,可就是这群折冲府的有娘生没娘教从小老爹就跑了的倒霉种造孽,造活孽,大孽…”
“商贾来了,城里的百姓不说大富大贵,可总有个活计干,拉拉活,跑个腿,守个财建个仓什么的,婆娘孩子不愁一口吃喝,城里的铺面也有钱赚,谁知那折冲府专盯着商贾下手,专盯着那些大商贾下手,还他娘的说劫富济贫,感情这贫是他们自己…”
“那哪是折冲府,那分明就是群恶匪,我***,***他们****,*****!”
掌柜的说的口水四溅,刚下来的小二连声附和,门外一走一过的城中百姓听到了,甭管老少男女,都得跟着骂上两声吐上几口口水。
季元思都听傻眼了,上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还是两年前,在京中北市,一群百姓骂齐烨的时候。
齐烨紧皱着眉头。
他知道?城折冲府很烂,只是没想到烂成这个样子,都成?城一害了,一大害了。
季元思不由问道:“城中知府大人置之不理?”
“怎地理,哪敢理,上一任知府曲大人刚到?城,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去了折冲府理论,你才怎么地,竖着进去的。”
季元思吸着凉气:“横着出来的?”
“满头包出来的。”
季元思:“…”
“那哪是人奏的啊,曲大人回来后,府里整日不得安省,今日走水,明日蛇患,后日夜里又被战马拉毁了院墙,就是折冲府这群狗日的做的,都知晓,就是束手无策,咋弄,你就说咋弄吧。”
齐烨眉头紧皱。
按理来说如此紧要之地的折冲府,烂成这样,无论是知州府那边还是折冲府,肯定是要上报兵部,甚至要闹到朝廷的。
倒是闹到了兵部,不止一次,兵部也告诉了宫中,可每次都被压下来了。
阿卓一直关注着东海这边的情况,宫中让兵部一直对?城折冲府置之不理这事,他知道是知道,却也没了解内情,相比之下,他更关注东海三道的情况,而不是东海外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