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想了想:“鸡蛋?”
“不。”
“馕饼?”
“不。”
齐烨挠了挠额头:“总不能是鸡蛋灌饼吧?”
“谩骂。”吴俊杰笑了,苦笑:“我对他们说,我会去京中问询,询问为何调拨给吴村的官粮有失,村民说,这样的屁话他们听多了,我这样的读书人老爷,他们见多了,莫说我一个读书人,便是县府,县府这种屁人,说的屁话,他们都见腻了,听腻了,让我滚,你猜我是如何应对的?”
“勃然大怒?”
“我滚了。”
齐烨:“…”
“你以为我傻,是不是,被骂了,被羞辱了,还要入京,还要去为吴村村民鸣冤。”
齐烨犹豫了一下,傻倒是不傻,就是挺Der的。
“其实,我不傻。”
吴俊杰脸上苦笑,变成了某种释然:“我是书呆子,可我不傻,见了那吴勘,见了京兆府的衙役,我就知晓这官粮被贪墨了,我就知晓是县府贪墨了,我就知晓此事牵扯到京中的达官贵人。”
齐烨神情微动:“那时你就知道?”
“知晓,如何不知晓,哪能不知晓,我知晓若是再纠缠,定会要我死,将我灭口。”
“那你还接二连三的去问,还要敲鸣冤鼓?”
“我是读书人。”
“你读个屁的书。”齐烨有点来气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傻是什么,还说你不傻。”
“我是读书人,不是因我读了书,而是因我是读书人,牢狱之中我在骂,骂京兆府,骂朝廷,骂宫中,骂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