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可是打听清楚了,公输甲是岚山侯,有封地的,如果在公输甲的封地内盖房子,不用贷款,想咋盖咋盖。
俩不算老的老头,感受着徐徐夜风,公输甲笑眯眯的,龚信笑吟吟的。
小主,
曾几何时,一个是工部临时工,身陷牢狱。
一个是空有声名称为名士的世外高人,实则餐风饮露居无定所。
再看如今,临时工成了当朝侯爷,居无定所的野道人成了幽王府世子护院头子的师傅。
护院头子这个名称肯定是不好听的,更没牌面,但是,加上刘旺俩字的话,档次蹭蹭就往上涨。
所以说,任何事,任何人,任何领域,任何工作,一旦做到了极致,同样能家喻户晓,比如护院,当然,不包括牛马。
公输甲与龚信,都很满足,满足于现在的生活,现在的人生状态,不算不安逸的奔波与劳碌,何尝不是他们渴望的真正安逸。
城墙似乎有些抖动,一个庞大的身影从远处跑来。
季小鹿咣咣咣的赶了过来,跑到龚信面前,如同献宝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熊皮。
“你收徒,给你,天凉了,穿上,暖和。”
龚信接过熊皮,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踮起脚拍了拍季小鹿的脑门,又见小鹿今日穿了臂甲,臂甲有几个咬痕牙印与几丝血迹。
熊皮也散发着浓烈的血味,龚信不由板起脸:“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入山撕熊裂虎,将来如何嫁人。”
季小鹿憨笑着,从怀里拿出肉饼大口大口的啃着。
小鹿是憨,不是傻,谁对她好,她永远记得。
当初被抓到关内时,还是龚信让齐烨赐了小鹿“姓氏”,虽然赐的是“季”姓。
公输甲看向熊皮,有些嫉妒了:“剥的方正,好料子,老夫为你裁剪一番如何。”
话音刚落,贲又凑过来了:“公输大爷你岁数大了,没几年好活,可得保重身子骨,也弄个熊皮暖和身子吧,明日我带着族人给您抓几头活的回来,你说要几头,抓回来当你面剥皮抽筋,您要觉得不过瘾,你亲自剥。”
龚信微微看了眼贲,就这熊样的,也就是碰见齐烨了,换了别的汉人,还出头,死都得死八百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