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是不是该换药了,我去叫大夫……”他接着道。
“他们现在呢?”两个孩子还意犹未尽。
“哈哈。”小新把蒲扇放在一边,转身出了门。
一直到傍晚换班,他们俩还是追着问。小新打了个哈欠,摇摇头,“……我都两天没合眼了,要回去睡一觉。”
衙门里,荀瑾瑜写好了信,他的后背和腿上都出了血,又疼又痒,难受得要命,李长空也是如此,而隔壁的周不群和夏大勇呻吟声不止,他们脱下了衣服,已是血肉模糊。
狱卒忍着厌恶,叫来了大夫给他们上药,要不是怕他们就这么死了,李行简估计要下更狠的手。对面监牢的几对夫妻一开始还大吵大闹,看到如此情状后,默默噤了声,涉嫌拐卖孩子的那两对,已经准备好立刻招供。李行简再次审问时,他们可谓“对答如流”,连牙婆、燕春楼的对接人以及彼此分账比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另外三对夫妻也吓怕了,坦白挑孩子时送了银两,但,他们是真的想要孩子,中间并未涉及任何买卖,孩子都好好地养在家中。
又要抓人了,李行简的心如同在火上烧,他缓缓踱步,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四个字从来没这么晃眼过,他攥了下拳头,把当班的人都招呼了过来。
“围燕春楼,一个都不能跑。”
“是。”
县丞欧时运就在一旁听着,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大人,卑职失职,辜负了朝廷,辜负了陛下……”
“你是辜负了百姓。”李行简怒了,他闭门思过一日,竟然还只会说“失职”这种话,如果没有他撑腰,周不群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吗,倒卖粮食、收取贿赂、买卖孩子,他肯定拿了好处的。
“燕春楼围捕,你跟着去吧。”李行简的语气突然缓下来。
“是!”欧时运赶忙跟上了。
此时,凌俊生睡得迷迷糊糊的,兰之瑶晃了晃他的肩膀,“已经快到戌时了,衙门不是还要当班吗,快醒醒。”
凌俊生一下子睁开了眼,“对,对,事情太多了,不能再睡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迅速下床。
“你吃口饭,再带些点心,再回来还不知什么时辰呢。”
“好。”凌俊生洗了脸,转头看向她,脸上都是愧色,“家里辛苦你照顾了。”
“你顾好自己,家里不用担心。”兰之瑶把毛巾递给他。
“你也别熬太晚,写书稿不急于一时。”
“我知道。”兰之瑶笑了笑,握住他的手,“你千万要顾好自己,这样,我才能安心在家。”
“放心。”
成亲后,兰之瑶明白了母亲的担忧,他总是早出晚归,有时晚上也要当值,偶尔遇上案子,饭也顾不上吃几口,更是整夜不回。
她等待着,担忧着,有一天,她拿起笔,不知不觉写起了他曾对她讲过的案子。她灵机一动,挑了几个情节,编了主人公,组成一篇篇故事,让小厮拿到茶楼里,说书先生竟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