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就到了衙门口,魏大叔击鼓,街上的人围上来,“遥哥”抱着一坛酒,将酒坛上“解忧”两个字展现在众人面前,大喊着“佟家和害人”“兄弟被害”“主持公道”之类的语词,李行简升堂,面上严肃,眼底却生起一股看热闹似的戏谑。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李行简拍了一下惊堂木。
遥哥戳了戳阿岭。
“大人,小民董阿岭,昨天晚上在‘解忧小馆’买了一坛酒,晚上喝了后,就出了事……”
“大人,小民是阿岭的邻居,小民可以作证,昨日深夜,阿岭在院子里乱蹦乱跳,发了疯一般,把一院子的人都吵醒了,拉都拉不住……”姓魏的大叔在一旁说道。
“是的大人,小民今日早上去看阿岭兄弟,发现他被绑在了床上,昏迷不醒,肯定是酒里有毒。”“遥哥”说道。
“酒里有毒?”李行简微微眯起眼睛。
“是的大人,酒里肯定有毒。”“遥哥”说着,将坛子放在了地上,“大人,这里还有大半坛的酒,您可以找人查验。”
李行简转向右边,对两个衙役道:“去酒馆把人带来。”
“是。”衙役抱拳行礼,转身出了门。
李行简走下堂,来到跪着的三人面前,抱起了地上的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几个字写得不错啊。”
“遥哥”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道:“大人,姓佟的不安好心,前些天就有人说喝了他的酒身体就出事了,但他不知使出了什么手段,事情竟然平息了。”
“哦?你是何人,与董阿岭有何关系?”
“大人,小民是齐州尹家的人,叫阿遥。”尹家在齐州城也算排得上名号的,这阿遥故意提起,就是想给眼前这知县提个醒。尹大老爷任齐州司马,尹二老爷从商,多年经营,四处开商铺,阿遥跟随的公子叫尹天佑,是尹大老爷家的儿子,但偏偏喜欢和尹二老爷混在一起,要学他做生意。
不过,李行简好像没有听明白似的,接着问:“齐州人氏,为何来我兰县?”
“小民……随家中公子前来做生意。”
“你是如何认识董阿岭的,又是如何知晓酒馆之事?”
阿遥的手心开始冒汗:“小民帮家中公子雇人……对,为了将来开铺子做准备,帮公子雇人,就认识了阿岭兄弟。酒馆之事……因为酒馆就在大街上,事情闹得很大,好多人都知道,小民偶然经过,便看到了……没想到,阿岭兄弟也被害了。”
“哦?你们打算在兰县做何生意?在哪里做生意?”
“这个……目前还在四处看铺子,一切都听公子的。”
李行简回到了案前,“你是尹家奴仆,你来公堂,自然也要请你家公子过来。”
“大人……不……”阿遥有些慌。
李行简打断了他:“你家公子如今住在哪里?”
“大人,小人一人作证即可,这事与我家公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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