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承认偷东西了?”李行简站起身,拍了拍手,接着问。
络腮胡子男默不作声。
“阿寒,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还不快说!”里长急得直拍腿。
络腮胡子男看了里长一眼,冷冷的。
“不说话,好。”李行简看向凌俊生,“去他家里搜。”
“是!”
“里长伯,麻烦您带路。”凌俊生道。
“好。”
里长一步三回头,叹着气离开了。院内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弟兄,怎么会偷东西呢?
“阿寒,你怎么?”大石摇了摇他,他甩了一下手,将大石推向一边。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马杨是不是你打伤的?”李行简接着问。
“阿寒,大人在这,你就说了吧。”其他人简直比当事人还着急。
络腮胡子男却还是默不作声。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非要等到搜出东西来,你才肯开口?”
男子将头垂得更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阿寒!”大石再次来到他身边,“你家里是不是出事了,你跟我们说,大家一起想办法。”
男子扭头看了大石一眼,松开自己的手,抬头看了看天,瘫倒在地:“跟你们说有什么用?我们都一样,没钱,吃不饱饭,一辈子只能困在这里!”
“你真的偷东西了?”大石瞪大了眼睛。
“对。”
“为什么呀?”
“我娘死了,我连口棺材都买不起,我欠着别人的钱,都快一年了,再不还,我的地就没了……”他突然哭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傻!”大石一屁股坐在地上。
“‘瘦猴’和你一起偷的吗?你为什么打他,他要成瞎子了!”另一男子道。
阿寒突然直起了身子,抓住了男子的手:
“我没打‘瘦猴’,我偷药材,他偷蛤蜊,我们今早平分了以后,我就走了,我真的没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