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情况不算太糟糕。
丁希睿看着主仆二人,努力想着对策。
“嫁妆?!”对,可以在嫁妆上想想办法。
“小珍,你家姑爷拿走了多少嫁妆?”
“我还没有数。”
“夫人,小珍,你们二位快些整理,将被抢走的嫁妆全部都列出来,然后去告官!”
“告官?对,小姐,姑爷是不能拿你的东西的,他这是偷盗,是抢劫!”小珍说着,想把张夫人扶起来。
张夫人却摇了摇头。一旦告官,就意味着要与双方彻底决裂。而且,他们家的家事会变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在街坊邻居面前,要她怎么抬得起头来?
丁希睿知道她的担忧,进一步劝道:
“夫人,并不一定真的要告官,但是,您可以拿这一点来给他警醒,让他看看,您不是好欺负的。若是还回您的嫁妆便罢了,但若是还不回,这就是一个把柄,您随时能捏在手里,让他有所顾忌,这样就不会时时、处处受他压制。”
“您让我想一想吧。”张夫人还是在犹豫。
“即使您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说,这个时候统计一下缺失的东西也是必要的。哪怕,我是说万一以后要分开,您不至于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就算您想留给孩子,这一笔一笔账也要弄清楚,若是钱花不到孩子身上怎么办?”
一听到“孩子”,张夫人松动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清点一下。”她站起身来。
丁希睿松了一口气。
小珍去了里间,拿出嫁妆单,几人对照着单子,将被拿走的东西统统标记清楚,又单独写出一张清单,方便随时用。
十几样东西都没了,甚至包括梳妆镜和梳妆盒。
丁希睿哑然失笑,真是一对欺负人的狗男女。
“夫人,这样的丈夫,要之何用?”
“可我没有办法,若是我娘家还有人,就有人为我撑腰,为我抱不平。甚至,我可以躲到父母身边去,但家里如今境况极其不好,我没有依靠了。”她说着,又流下泪来。
“你就没想过,依靠你自己吗?”丁希睿问。
“我一介女子,能如何?”
“我也是女子,我能凭本事挣钱,小珍也是女子,小珍能够跑去求助,但是你呢?你为自己做过什么?为儿子争取过什么。”
丁希睿很是生气,转身走进院子里,想要坐马车走人。
要唤醒一个人,为何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