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姓男子一看知县到了,转头跪倒在地,喊道:“青天大老爷,请您为草民做主!草民的爹受了一辈子哭,到最后还要被人害,请您主持公道!”
小主,
林家父子三人也跪倒在地,大喊“冤枉”。
“安静。”王知县拍了下惊堂木。
“堂下何人?”
“草民钱阿生,西坊六桥巷人氏。”
林家父子三人也报了姓名和家门。
“钱阿生,你状告济世堂,称济世堂大夫误诊,害得你父丧命。当日详情,且一一道来。”王知县说。
“大人,草民的爹生了病,做儿子的自然要尽孝。草民去了好几家医馆,都说只能撑十天半月,我不信。听说济世堂的大夫医术高明,到了后,大夫给按压了穴位,草民本以为能撑得更久,但第二天草民的爹就没了。大老爷,这不是济世堂害人吗?”
钱阿生说完,又开始了嚎哭。
“安静。”王知县发话,钱阿生立刻噤声。
“林云森,照钱阿生所述,济世堂进行了诊治,可否属实?”
“属实。”
“钱阿生其父,病情如何?”
“钱老伯骨瘦如柴,全身疼痛难耐,且几乎已经不能进食,单靠些汤药续命,时日的确无多。钱阿生百般请求,于是草民便对合谷、后溪、委中、太阳、风池几个穴位进行按压,为钱老伯缓解痛苦。因钱老伯体弱,草民在按压时力道很轻,绝不会有什么危险。”林老爷回答。
“那我爹怎么第二天就没了?”钱阿生又开始了哭喊。
“令尊去世,也可能有其他原因,你怎能一口断定就是济世堂的问题呢?”林明轩说道。
“安静!”王知县让双方住了口。
“钱阿生,你带你父先去了几家医馆,可还记得名字?”
“草民去的医馆都在东市第一大街。”钱阿生答。
“你们俩,去把大夫请来。”王知县吩咐道。
“是。”两个官差出了县衙大门。
“钱阿生,死者为大,在公堂之上实为不妥。且据你所言,死因有疑,本县仵作将对你父进行查验。来人,抬到后堂。”王知县接着吩咐道。
“大人……我爹死不瞑目啊!”钱阿生看起来神情有些紧张了。
“本官自会秉公处理。”
人群中,丁希睿听到钱父生前的身体情状,觉得有些疑惑。那钱阿生看起来虽不至于肥胖,但也是体格健壮之人,钱家应当不是穷困到吃不饱饭的人家。若钱阿生真有一片孝心,在其父生病初期,就应该请大夫诊治,不应当拖到这种地步。想到这里,丁希睿开口吩咐半夏:“半夏,交给你一个任务。”
半夏带着一个小厮,跳上马车,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