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文好奇:“你有四个弟弟?”
樊仁摇头:“生了我没到一年,国家严格执行计划生育政策,我爹被拉去强制做了绝育手术,结果我家就一个樊仁,哈哈哈哈,所以我最烦人。”
众人大笑,关于强制计划生育这件事还真不好说,别说当年了,就算是现在,计划生育办那群人依旧满世界打着标语“打下来,流下来,就是不能生下来”,将孩子当做洪荒野兽,唯恐多生一个孩子给国家造成负担,父母就会成为民族罪人。
计划生育办的干部为什么都是女人,因为她们做了绝育之后坚决不想让其他女人多生孩子,变态的执行任务,甚至闹出很多人间悲剧。
因为物理系足球队队友的原因,王庆文认识廖桂和温德胜,他们是大三的学生,所以他和他们不太熟,对于电子系的樊仁就更不认识了,大家都是年轻人,聊着聊着也就认识了。
几个人都是本地的,还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学院,聊的话题自然多了起来,尤其对于学院的一些老师的逸闻更是信手拈来,什么四大名捕的消息。
四大名捕的赵老师被免去了物电学院数学的教学资格,被打回数统学院后,据说接下来要坐一段时间的冷板凳。这是学生们的巨大胜利,几个人为此干了一杯。
王庆文还知道赵老师为什么对学生这么严苛,先前她带的学生中有人学术造假,而学生被翻出来的论文正是赵老师推荐,以至于赵老师倍受打击,职称卡在副教授上,以至于退休前能否被评上教授尚未可知。而经过此次物电学院罢师事件,赵老师评教授彻底无望了,甚至会提前内退。
“这个人容易走极端。”殷永强撇嘴道,“可能是因为一辈子没结婚吧。”
“你说反了,不是因为没结婚容易走极端,反而是因为性格极端才没有结婚,谁会娶一个这样性格的女人。”樊仁摇晃着酒杯说,“要是在农村,像她这样的大龄女人随便找一个农村男人结婚生子,平淡过一辈子了。可她是高级知识分子,眼光高学历高,能入她法眼的人不多,而能入她法眼的男人一定极其优秀。优秀的男人本身就是一种资源,别人又不是瞎子,例如咱们这小兄弟庆文,不用说,肯定追他的女人很多。”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王庆文否认三连。
樊仁笑说:“你就说你有没有对象吧?”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