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绳的前面紧贴着白色毛衣的领口,领口掩盖了绳子的大半。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白杉明显是不愿意带盛忠业去她住的地方。
无论是盛家,还是沈家的人。她都不希望他们来她住的地方,可能是那该死的自尊心不允许吧。
即便她生活得太贫穷,她也只想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不想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对待她!
“哎哟……”盛忠业用手揉着瘸着的那条腿。“人老了,又病又瘸,腿脚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罢了吧,我自己想想办法。
那就不劳烦你了。”
他佝偻着身躯,一瘸一拐的往巷子外面缓慢的移动。每移动一趟看起来都非常的吃力。
白杉犹豫再三,心里想着好歹他也是盛之末的亲生父亲,更是悦悦和盛烯宸的二叔。
她不能无情得连一杯水都不给他喝吧。
“等一下。”白杉追上去,手搀扶着盛忠业的手臂。“盛叔叔,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不过……你若呆在那里,可千万不要嫌弃呀。”
“嗯,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呀,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盛忠业微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的盛之末是一个叛逆的傻小子。
处处都总是针对着家人,与家人对着干。
为了让他收心心,做一个好青年。
他大哥盛烯宸给我出主意,让我把他带到了巴蜀。
巴蜀那个地方生活很艰苦,为了历练他的心性,我跟他连茅草屋旁边的茅厕都住过呢。”
“是嘛……”白杉没有说太多。
就算是如此,那也只是他们富贵人家的出门历练。
富人毕竟是富人,哪能与她这种贫穷的人相提并论啊。
白杉推开门,搀扶着盛忠业走进去。
屋子里除了两张桌子之外,就只有一张床。
一张桌子用来放餐具,另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书,同时也是她的餐桌。
“盛叔叔,我这里没有凳子,你就是将就坐一下床边吧。”
盛忠业站在床前,环视这里面的一切。还真是狭小得比盛家的洗手间还小啊。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雾气,鼻子有点酸涩。双手紧紧的握着拐杖的龙头,十指捏紧了又松开,心里的想法难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