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听了两人的话,说话的声音也要软和了一些,她知道,二妮娘家人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来故意闹,但是实际还是为了钱,就她家那个赌鬼儿子,都坑了自家好多钱了。
“娘,才不是这样,明明是大嫂她娘家哥哥把大哥大嫂存着的银子都给拿去赌了,你们也是在大嫂生孩子那天才知道的,所以因为这事家里准备拿我的嫁妆去买人参,我后来也同意了,可怜大嫂没有撑到人参来。
都怪他们家,要不是他们两个心肠恶毒的人,经常来咱家撺掇着大嫂把身上全部的银子都给了他们赌钱,大嫂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惨,至于什么嫌弃是女娃,这更是无中生有,大嫂这是第一胎,我爹娘都说了生什么都无所谓。”
一个年轻姑娘挤过了人群,大声说出其中更深层的缘由。
“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该阻止二妮给这两人银子啊,我做生意的钱原本爹娘让我们好好收着,成了家,手上总要有银子,哪知道这畜生知道我赚了钱,天天跑来找我媳妇闹。
这老虔婆还说她生养了我媳妇,一辈子都还不完,她儿子现在没钱娶媳妇,让我媳妇把钱给她存着,我媳妇年纪小,真的听了,后来我发现那畜生只要从我媳妇这要了钱,当天就去赌坊赌钱,输了就来找这老虔婆到处要钱。
那日我弟弟亲自去了她家说了我媳妇难产,让她来看一眼,她当时也忙着赌钱,竟然不在家,我们找不到人,如今反倒说我们没去通知,大人明鉴,我弟弟当时还找了她家的邻居问了,邻居说她家从下午就没人在家。”
跪在堂下的吴大郎突然嗷的一声就哭诉了起来,他双目赤红,就要打那两人。
冉老爹忙让人将他拉开,又重重拍响了惊堂木:“吴大郎,你莫要冲动,待本官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李婆子和李大牛这会儿见他们证人都弄出来了,还将他们的行踪都摸清了,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这下拿不到钱了。
“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啊,他家明明有钱,就是不愿意给你治啊,说什么借口,那都是故意要拖死你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要是冤枉,你就上来好好看看这些人的嘴脸,我家姑娘一死,他们翻脸就不认人了。”
李婆子知道讨不了好,这会儿开始胡搅蛮缠了,不过她不知道,冉老爹最不喜胡搅蛮缠之人,对于这李婆子的印象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