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燕阳所见到的孔雀只有白孔雀、黑孔雀、灰孔雀和花孔雀。他比较中意的是白孔雀和花孔雀,尤其是花孔雀,开屏的时候那斑斓的羽毛亮闪闪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流动的光,很是招人喜爱。
而这金翎孔雀,他却是头一回见到,虽然并非真实的孔雀,但是一眼望去,其质感并不比真实的孔雀差多少。
睹物心喜,燕阳情不自禁地将那金翎孔雀拿起来,仔细把玩着。
镇长见状,确实眼皮紧跳。这金翎孔雀乃是他最心爱的物件,他生怕燕阳看上、不容分说地拿走。这个金翎孔雀,乃是一个上司感念他的救命之恩送给他的,对他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更为关键的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物件,而是一个级别非常高的信标。
自从十几年前得到它,镇长一直将它视为珍宝,从来没有使用过,只是摆放在室内对人炫耀,逢人就宣扬上司的恩德,好让手下人以为他有强大的靠山。
若是早知道有今天这一遭尴尬的遭遇,镇长说什么都不会将它摆放在那里,肯定会暂时收起来,以免被燕阳看中索要。
事已至此,后悔已然晚了。
事实是,燕阳确实看上了,也确实打算拿走。这样的好东西不要白不要,权当治好镇长缩阳、不举病症的诊金了,况且镇长有言在先,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无私奉献,肯定不会用这只金翎孔雀打自己的脸。
“这只孔雀很好,我要了!”燕阳一边把玩着金翎孔雀,一边说道。
镇长心田抖了一抖,连带着脸上的肌肉颤动几下,说道:“大人果然慧眼识珠,不才所有的家当之中,这个物件最值钱。”
说话之间,他那抖动的心开始滴血。
燕阳白他一眼,说道:“你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以为我不知道呢,这些年你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自己心里没数?搜刮来的好东西会少了吗?”
镇长被燕阳戳中要害,那滴血的心又一哆嗦,尬笑着说道:“大人明鉴,奴才这些年确实搜刮了些钱财,不过那些流水般的财物又基本上都付之流水了。这金翎孔雀却不一样,单是其制作功夫就不是一般物件可比,成品不说价值连城,起码可以说价值不菲。尤其难得的是,它并非单纯的摆件,而是一个高等级信标。”
信标?
听到这里,燕阳越发喜笑颜开了。他初来乍到,正自苦于没有信标,没想到这个镇长却在他瞌睡时不失时机地送来一个柔软的枕头!
“嗯,不错,来得很是时候!”燕阳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镇长诚心夸赞。这个镇长的名字,应该叫做及时雨。
想到至今还不知道镇长的名字,燕阳开口问道:“你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