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步,不料却被那患病守护使叫了回来。
燕阳小心翼翼地问道:“官爷,又有甚事吩咐?”
患病守护使道:“是有个事。我适才想到,你们既然能够瞧出我患了什么病,自然就会医治了,不如把我的病只好了再进宫,你看怎样?”
燕阳假作惶恐:“官爷休说此话,不当耍子!”
“怎么,不愿治,还是治不了?”患病守护使作起威势。
燕阳慌张说道:“官爷息怒,这话若是被尊贵的皇尊使听见了,怪罪下来,莫说小可担不起,就是官爷恐怕也担不起。小可不是不愿意给官爷治病,也不是治不了,可是如果现在就给官爷医治,恐怕就要耽搁皇尊使那要紧的差事,孰轻孰重,小可心里有分寸,想必官爷心里也有分寸。”
守护使恼怒道:“你个乡野游医,莫拿这些恓惶的话来唬我。”
燕阳应道:“岂敢岂敢!小可是这样想的,等到完成皇尊使的差遣,出来之后,立马就给官爷瞧病,直到治好了为止,你看如何?”
守护使沉吟片刻,而后说道:“行吧,反正老子守护在这里,不怕你耍什么花样!”
燕阳听罢,重新跟几个守护使告别,急急拉着雷恶地入内。
走出一段路后,雷恶地咬牙切齿道:“可恶!小小的守护使,不过是看门的下贱角色,居然这般趾高气扬、狗眼看人低!若是从前,老子非活劈了他!”
燕阳斥道:“你可省省吧,还以为自己是神泉山长老哪?眼下不过是便宜行事、虚与委蛇罢了,不值得跟这些宵小之徒生气。你抬头往四下看看,如梦宫这般辉煌壮丽,简直如诗如画,大有畅快淋漓的感觉。面对此情此景,有多大气也该消了。”
雷恶地不屑道:“皇家惯会弄这些雕梁画栋的东西,空自耗费人力。那玉如梦住在这里,把自己都衬托得十分渺小了。”
“嗯,一个孤家寡人,住在这么个富丽堂皇的所在,显然不成比例。据我猜测,玉如梦想必是空居寂寞,自家胡乱舞弄什么不该舞弄的东西,把自己舞弄伤了,方才招引外科神医前来会诊医治。居非所宜,其实是人生大忌,可是有些人偏生不明白这个道理。”燕阳从容言道。
“主人的意思是说,玉如梦是由于得了连皇家御医都难以医治的病,这才召集民建医者前来诊治?”雷恶地若有所悟。
燕阳淡然道:“猜测而已,见到玉如梦之后自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