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带着孩子离开的厉炀没时间责备下属的失职,就将那些人派了出去寻找他们的下落。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不管把什么事情交给你们,总是会搞砸!我养你们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只知道贪吃等死吗?”
厉炀此刻身边只跟着一个助手阳辛,其他人基本都被派出去了。
阳辛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各个分公司递上来的文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过分粗重的呼吸会吸引到老大的注意力。
“你怎么不说话?”
独自发泄的厉炀阴郁的扭头盯着一直在忙碌的人,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杀气。
“老大,我,我只是在处理日常的文件。”阳辛站起来双手拘谨的垂在身侧,紧紧的贴着裤缝。
这是跟在厉炀身边快五年留下来的肢体习惯,只要听到他训话就会立刻表现出来。
厉炀对他这样乖巧的顺从很是满意,算是在厉爵深带的人脱离掌控后又重新握住了可以控制的事物,让他略显焦躁的内心得到一些安宁。
“那就好好看,若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他逼迫厉爵深和楼小语签下的财产转让协议里的东西都已经陆陆续续被他接手,但他并没有成为明面上的掌控者,而是将这些公司的掌权者换成了职业经理人。
在他看来除了用毒药控制的人以外,就只有利益最能打动人心。
以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在国内大张旗鼓的活动,拜托给专业的人去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说一开始他想要夺回另一家是为了将厉爵深踩在脚底下,那么后来他逼着那夫妻二人签下赠与的合同不过是想要让他们失去一切,守着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孩子了此残生。
厉炀脑海里闪过厉爵深第二次来问自己要解药时绝望的眼神,心情好的吹了声口哨,站起身先是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继续吹着口哨离开了办公室。
阳辛敲击键盘的手微微一顿,生出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厉炀目前是住在寺庙的后院,看着不大,但是足够他生活工作外带给商陆搭建一个专属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