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皮喇坦拐来的孩子,相互背叛、欺骗也是常事。
哪怕是亲兄弟,反目成仇也是屡见不鲜。
就像钩吻,他和周言关系一向很好,也可以为了商陆背叛她的信任,曾想把厉爵深和楼小语在雪山一起炸死。
刚刚经历和商陆对峙的钩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这种气氛当中。
过了几个月正常人的日子,他都快忘了老鼠是怎么样生活的了。
以前他不如商陆得皮喇坦赏识,和周言一样负责一些后勤工作。
只是他也是有制毒天赋的人,虽然不像商陆一样能够心无旁骛地帮皮喇坦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他负责的内容和制毒制药也是息息相关,所以他的权限也比其他孩子高很多。
经常能出入一些禁地。
他和周言无所事事的时候,曾发现过风筝线的存在。
虽然意外,但风筝线苦苦哀求,让他们给很少能见到阳光的她带一束小花。
本不想牵扯其中的他们,也动了恻隐之心。
后来他们跟风筝线逐渐熟络,她求他们带的东西也渐渐从小玩具变成了书本,有时候周言也会送她一些自己做的小工具。
钩吻和周言不是不明白,风筝线能被关在密室里,对皮喇坦来说绝不是普通的孩子。
他们做这些不仅仅是觉得风筝线可怜,某种程度上也把这种帮助,当成是反抗皮喇坦的隐秘符号。
现在想来,那一天的意外恐怕并不是无心之失。
“你怎么出来的?”钩吻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探究。
“还要多谢你和兔子姐姐,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和学习,关我的那道门怎么打开,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一直装作还被他控制,否则他要是给我换了一间密室,我就得不偿失了。”
钩吻在心里默默回忆着这些年风筝线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只感觉都是设计好的。
楼小语挑了挑眉,没想到那个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的范新明,还能生出这样心思缜密的女儿。
“那你今天怎么出来了?”楼小语好奇地开口,她总觉得这个小女孩是他们难得的帮手。
“你们不就是来带走我的吗?我当然要把握住能从这里出去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