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二十多年的父爱,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就全部遗忘?
浴室的地和楼小语的心一样冷,突然身上多了一层厚厚的软毯。
楼小语抬头,映入的是厉爵深不带表情的脸。
厉爵深没有说话,而是就着毛毯将楼小语横抱起来。
楼小语在他的怀里安静得可怕,就像是刚从海底窒息而上的人,毫无生气。
“为什么?”
那双空洞的眼有了一丝动静,“什么?”
楼小语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厉爵深却听清楚了。
“为什么不跟你父亲走?”
只要霍升想要带走楼小语,就算是厉爵深阻止起来也要花不少力气,他从不会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楼小语沉默了一会儿,拖到了厉爵深将她放回柔软的床上,她依旧没有开口。
厉爵深也并没有想要得到答案,或许他只是想转移这个蠢女人的注意力。
谁知长久沉默过后的楼小语找到了一个令男人哭笑不得的借口——“孩子生下来没爹,不好的。”
就像是小孩子赌气一般的回答,厉爵深的嘴角不自觉勾起,昏暗中让人看得并不真切,
楼小语没有得到男人回话,以为厉爵深生气了。
“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
很平静的一句话,平静到不像是厉爵深能说出来的。
还不等楼小语深究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男人又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漆黑的夜,只剩下楼小语。
她望着门口的方向,内心对厉爵深的戒备有了松动的痕迹。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之中变了……
——
沈枝已经在付京程的私人别墅住了一段时间,这些天男人只是把她关在这里,连面儿都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