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复杂的情绪混合着,他压不下去,只能通过身体的压制来强调自己的存在。
就好像温栩之还是自己的。
像是以前的很多个时候……
顾寒宴勾唇,却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什么对赵老板的特助,你就能如此耐心,甚至带着他去找合作商?对林染,却为什么处处找刺?”
“顾总,你确定要和我聊这个问题?”
温栩之回过神来,索性摆烂。
“他是新人,林染不也是么。”顾寒宴再次强调起这个问题。
温栩之顿了顿,终于回答。
“如果你一定要说这件事的话,好。”
“相比起来,首先赵老板这位特助,我和他并没有长期的同事关系,今天不过是临时遇到赵老板,他表示让我带一带,或许趁机能让他跟我学到什么……这是一件偶然的事,和当初你把林染招进公司后强行安排到我手下,让我带,有本质的区别。”
听着温栩之一板一眼分析起这件事,顾寒宴眼里的光亮了又暗。
可是身体依然没有放松对温栩之的禁锢,两人就着这样一个压制一个被压制的姿势说话。
温栩之虽然羞恼不已,嘴上也没有饶人。
“其次,他们两人的确都是新人没错,但是也有态度的区别,赵老板的特助虽然和我相处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但是看起来知错就改,而且不管我说什么,他都是虚心求教,可是林秘书呢?”
温栩之几乎要悉数之前在顾氏工作时,林染到底是如何为难自己的。
不管是刻意在某个项目使坏,比如那一次把合作商的植物给浇死,还是说犯懒,什么都不想做,即便是一份简单的文件都要温栩之帮忙解决……
诸如此类,随便哪件事挑出来温栩之都觉得可笑。
可自己居然还真的忍下了,而且忍了几个月!
温栩之尽量言简意赅地提起林染犯下的种种“罪行”,而后讽刺的看着顾寒宴:“顾总,你现在还觉得我对新人有态度之分,仅仅是因为我个人情绪吗?”
“他们对我,明显是不一样的学习态度,如果林染属于愿意虚心求教,或许我根本就不会从顾氏离职。”
说到最后,温栩之已经表现出隐隐的怨气。
温栩之从来都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她只是默默记在心里,不会主动寻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