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这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几乎把裴慎贬的一无是处,可偏偏她说的句句属实,老夫人就是想要替裴慎反驳,都不好出口。
裴慎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他死死咬住了嘴唇,心底的恨意怎么也憋不住。
沈听晚怎么就如此小肚鸡肠,看不起他,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要翻出来,说个不停。
“慎儿还小,听晚,你为何要对一个才五岁的孩童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沈听晚这么贬低自己疼爱的孙子,忍不住替他开口说话道。
“是我对他抱有恶意吗?”
沈听晚闻言,忍不住开口反问了这么一句。
“母亲既然如此说,不如说说儿媳方才那一番话中,有哪一个字是假的,是儿媳编造出来故意污蔑到他身上的?”
“这……”
老夫人被沈听晚这些话给彻底噎住了,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竟不管怎么说,沈听晚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她无从反驳,
沈听晚见老夫人不说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既然没有,那又怎么能说是我对他抱有恶意呢?我不过是把他做的事情都告诉二爷罢了,难不成二爷作为他的亲生父亲,没有知道这些事情的权利吗?”
沈听晚说完这些话之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裴云舟。
“二爷你说呢?”
裴云舟忍不住一哽,随后开口说道。
“若是按照听晚所说,慎儿做的这些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亲生骨肉。哪有放着好好的亲生骨肉做庶子,却让不是亲生的孩子做嫡子嫡女的道理?”
裴云舟的这些话,有几分道理,可是沈听晚根本不怕,也早就想好了应对方式。
“那若是我收留了裴慎之后,却又和二爷你有了孩子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和二爷亲生的孩子屈居于裴慎一个外室子之下吗?那以后侯府又该让谁来继承呢?”
沈听晚的语调拔高了两分。
“况且,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苏怜儿心机如此深,算计二爷乃至整个侯府,她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儿去?难不成歹竹还能出了好笋?”
“二爷今日回来,这是大喜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出让裴慎做嫡子的事情?是二爷刚才说苏怜儿的那些都是假的?还是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