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晔在陌厝逐渐加大力量的脚底下想奋力挣脱开来,却都是浪费力气的无望努力,看着陌厝眼神中的杀戮也不曾减轻。
咬着牙不死心的摆动着身躯,冲陌厝微扬起眉角,眼眸中的挑衅与狂妄许是无念看了都忍不住想动手打死他。
而陌厝却忍下了徇晔对自己这极其不尊重的行为,静静等待着徇晔开口说话,正当等的不耐烦想要逼迫徇晔道歉时,徇晔那原本紧闭着的嘴。
终于扛不住在陌厝脚底的侮辱,冲居高临上的陌厝吐了口口水,愤愤的道:“你身为师尊欺负厝明宗的徒弟,你觉得你又高尚的到哪里去,用自己的身份以大欺小,
也配当师尊,还有我师尊说了他自己会处理,你如此逾越规矩的惩罚我恐怕不好吧?再说了我又没把他们怎么样,
厝明宗的百药阁内有治疗齿尾蛇的药,他们都没死,你还想怎么样?杀了我?没想到这高高在上的修仙之人也会利用高人一等的身份杀害一个刚入宗的徒弟啊!”
陌厝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徇晔挑衅的话,内心也没有因为徇晔的一句话有过一点点的波动,嘴角淡淡的笑意不似笑也不似僵着的脸庞。
相反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像是无所畏惧又像是毫不在意的轻蔑,就好像那胜负已定的自信与对败者的挑衅,微微弯下腰看着徇晔那不忿的眼眸。
淡淡的说道:“这些话还是留给你的师尊解释吧,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你的师尊保不保的了你在这厝明宗呆下去,倘若你能留的下,再来跟我这个身份高人一等的师尊说话吧。”
徇晔先开始对陌厝说的话抱有迟疑,毕竟在灵根阁前可以听的出来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有些僵,再加上景柏当时是向着自己的。
况且自己在人界装的样子可谓是深入了他的思想,定是不会相信陌厝说的话,顿时对陌厝话中的威胁没了害怕,嘲讽一笑也不挣扎,静静地等待着陌厝口中景柏的到来。
两人就这么一个抬脚在胸脯上等累的弯着腿,痞里痞气的用胳膊撑着大腿,表情甚是烦躁。
而被踩的人则是表情故作轻松的把胳膊枕在头下,不管多疼也不说一句,只不过紧皱的眉头已然出卖了他强忍着的痛苦。
至于落晖和郡皎月在两人还在争执时,落晖就带着嘴唇泛白的郡皎月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回到了浔吟阁和均安一样躺在床榻上等待着云溆拿着药回来。
这样一来什么事都没有的无念就是最忙的一个,一会看郡皎月要闭上眼了赶紧拍拍,刚把郡皎月喊睁开眼落晖又闭上了眼,无念就跟陀螺一样在浔吟阁的大堂来回转。
心中比躺在床榻上的几个人都期望着云溆能快些在百药阁拿完药回来,这样他就可以解脱了。
这么一对比反倒是陌厝和徇晔在荒地之中显得轻松了很多,只需静静等待着景柏那磨蹭蛋过来即可。
好在正当陌厝等的不耐烦想要再施法给景柏千里传音时,景柏就优雅的提着他纯洁的下摆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下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惹得陌厝在景柏靠近时没忍住嫌弃的目光,没眼看的把头撇向了一边,瘪着嘴抬起了压在徇晔胸脯上的腿道:“你的好徒弟说我用师尊的这个身份杀他,
还说万事等你来了再说,真不知道你怎么收了这样的徒弟,伤了我三个徒弟不说,也不知从哪偷学的幻术和齿尾蛇,你这徒弟的本事,估摸着能和那些邪教之人苟同。”
徇晔从地上狼狈爬起,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站在景柏面前,殊不知景柏在陌厝用千里传音跟自己说了这件事之后,他就已经用寻踪影之术看到了徇晔的一言一行。
那时的景柏看到徇晔有着他在人界没见到过的嘴脸时,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如今看来徇晔或许还不知道每个师尊对于麾下的徒弟都可以使用寻踪影之术看到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