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寺庙的和尚怎么还结巴呢。

而那些出声反驳自己的大臣现如今就跟哑巴了般,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在背后赞同着均启这昏庸无能的圣旨。

均安本应是开心的脸庞现如今被填满苦楚,扶着地缓缓站起身,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身形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而有些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却也无人在意。

站在原地低着头暗自垂泪,泪滴从眼角缓缓划过脸颊,最终还是浸湿了衣襟,说话间声音早已不自觉的沾染上了哭腔:“既然你以这样的借口来放我自由,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最后我就在以你儿子的身份跟你说一句,希望你能保全你的朝堂,保全你养的这些好狗,我就不在这肮脏之地做过多停留了,

你们无非都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如此大的年岁还在企图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来护你们万事平安,说出去别人只会嘲我大均朝无人。”

随后只见均安拔过放在身后的配剑,割掉了身上象征着身份的吊坠,把头上带着的官帽奋力砸在了地上,负气离开了朝堂,眼底没有片刻的留恋和停留。

......

厝明宗山脚下的采塘小镇内,异常热闹的随处可见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出现在小镇内的大街小巷。

讨论着一些关于厝明宗的八卦和连厝明宗弟子都不曾听闻的传闻,惹得让一向爱热闹的郡皎月站在一地驻足不前,满脸新奇静静地听着。

“听说厝明宗十年前收了个女弟子,拜在陌厝的麾下,你说向来不收女弟子的厝明宗头一次这么反常,会不会是陌厝在外留下的风情债啊?”

“有可能,好像叫郡皎月吧,而且刚才我路过那个卖画像那里,看郡皎月的画像就跟个男人样,胡子拉碴的,老难看了。”

“哦,你看到了吗?我也看到了,你说一个女人长成那样陌厝居然还能收下她,也不怕半夜那个郡皎月出来吓死他,我只能说陌厝好魄力啊,说没有点关系我都不信。”

听的让郡皎月起了好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能有多丑,刚想着上前问问那卖画像在哪的时候,就听见有个小贩在叫喊着卖厝明宗弟子的画像,两文钱一个。

如此吆喝让郡皎月不禁心想:“两文钱一个?厝明宗弟子的画像就值两文钱?未免也太便宜了吧,亏他们还天天替他们惩恶扬善呢,真的是不知好心。”

下一秒小贩又出声吆喝,成功打断了郡皎月为厝明宗弟子的不忿:“郡皎月的画像五文钱一个喽!”

就一个简单的涨价,让郡皎月霎时间没了刚才的不忿,刚要暗暗窃喜自己在人界原来这么值钱,就听那个小贩接着吆喝道:“五文钱买去不亏,可以镇宅又可以辟邪,一举两得,划算的很啊!!”

窃喜的心一瞬之间低落到了一处冰冷的雪地之中,冻得结结实实,惹得郡皎月没忍住站在原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虽是对小贩话中的意思有些不满,但他这一吆呼再加上刚才听别人的谈论,好奇心一下子就激了起来。

负着手故作只是看看的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他们口中所谓“厝明宗的弟子的画像”,结果看了半天让身为土生土长的厝明宗徒弟产生了困惑,居然一个像的都没有。

反而自己的画像在不知道本人长什么样的情况下还是最丑的那一个,跟他们讨论的一样。

粗眉大鼻就跟个汉子似的,嘴角间还有一颗极为显眼的大痣,显得整张脸又丑又挫还不和谐。

难怪他们说自己不像个女的呢,就这样丑化谁能好看的起来。

让脾气本就不好的郡皎月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怒拍着桌子,抽出自己的那一张画像拿起质问着小贩。

小主,

“这是谁?”

小贩以为郡皎月是来闹事的,掐着腰满脸不耐烦的回道:“厝明宗陌厝麾下弟子郡皎月啊,这你都不知道?”

小贩一脸鄙夷的模样深深刺痛了郡皎月的心,可低头一看那画像,简直不忍再看第二遍,把目光看向了一边。

“她长这样?你见过她?”

小贩理不直气也壮的夺过郡皎月手中的画像:“没见过啊!但我们都传她凶神恶煞的跟个男的样,真不知道陌厝那样俊俏的人怎么会收这么丑的女徒弟。”

小贩后面的自言自语虽是小声,但还是被郡皎月听的干净,放在两边的拳头紧了又紧。

最后实在忍不住的把腰间挂的一轮玉的皎月玉佩拿下,把写着厝明宗陌厝麾下弟子郡皎月的一面举到小贩的面前,昂着下巴。

“我就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凶神恶煞的跟个男人样的郡皎月。”

随后只见那小贩略显局促的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个劲的说着抱歉,让郡皎月都不忍心再去说他,只说了句无碍,下次把自己画好看点后就离开了。

许是太久没下山的缘故,郡皎月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极了,一会跑到这个摊看看,一会儿跑到那个摊上摸摸的。

正想着挑选个新奇的玩意儿给落晖玩玩时,忽然一个反光的东西,耀的郡皎月都睁不开给落晖选东西的眼。

拿手挡着才看清了反光的东西原来是个人的脑袋,放下手中的正挑选的东西,满眼猎奇的堵住了无念的去路。

刚从寺庙出来没几日还涉世未深的无念以为自己挡着了郡皎月的路,赶忙往旁边走了走,谁知下一秒郡皎月紧接着又跟了过来,目光不带任何掩饰的打量着自己的脑袋。

耳尖不自觉染上了绯红,垂着眸子向后退了,磕磕绊绊的询问着郡皎月为何这么打量着自己。

“施主为何...为何...为何用这样的新奇的眼光看...看...看贫僧?”

郡皎月听着无念磕磕绊绊的说话都替他着急,好不容易听完他说的话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气,心想着:这寺庙的和尚怎么还结巴呢。

却丝毫不耽误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无念那光洁的头,清了清嗓子往后退了一步:“我们厝明宗没有留光头的,我就觉得好奇的紧,想着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