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女年华,还是那个爱打扮的小姑娘。
王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娘,你可别不好意思,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多厉害,你要自信。”
沈夏把双手往王榴肩上一搭,告诉了她今天在锦绣阁的事情。
“多少?”王榴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说,四百八十两,够够的。”
沈夏还怕王榴不相信,把银票全都拿出来当着王榴面数。
别说王榴这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了,就连整个王家这一辈子都没赚到过这么多钱。
王榴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夏夏,你小声点,别被人听见。”
财不外露这件事情沈夏还是懂的,沈夏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娘,你说说,你现在可是我们家最有钱的人了,买点首饰什么的犒劳一下自己怎么了。”
“你这几个绣帕可是抵我累死累活卖一年面都卖不到了,娘,你以后可得罩着我。”沈夏靠在王榴肩头撒娇道。
现在就要抱紧大腿,娘这个大金子可不能疼别人,只能疼她,就连沈淮之都不行。
“说什么胡话呢,娘的就是你的。”王榴还停留在四百八十两的震惊中,猛地听见孩子说胡话给给沈夏来了个爆栗。
沈夏捂着痛痛的额头,却一点都不觉的疼,“嘻嘻,娘最好了。”
王榴失笑,“财迷!”
……
沈淮之拿出毛笔,细细摩挲笔上的毫毛,算不上多好的用料,难得的是沈夏的一片心意。
沈淮之甚至都不舍得拿它来蘸墨水,这样永远就洗不干净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毛笔放回盒子里,放在枕边。
一张纸瞬间糊在了墙上,“吃饱了就睡觉,睡不着起来练功。”
沈淮之冷峻的话语与之前的温柔截然不同,墙另外一边的逐日努了努嘴。
真小气,看都不让看。
爷什么样的毛笔没用过,就连极北之地的狼毛都拿来做过毛笔,就这么一个小铺子里的毛笔还不让人看了,真小气。
避免爷真的让他去练功,逐日赶紧把头蒙在被窝里,催眠自己快点睡着,只是脑海里总是闪过那个人人的身影,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主仆俩齐齐相聚,面面相觑,谁也不理谁,背对着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