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哀家对皇上如何，皇上该知晓的，对于孝懿皇后，”皇太后看着如今康熙的模样，知道他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索性不如全都实话实说，如此这样自己或许不会有事，至于科尔沁，她如今也做不了太多了。

皇太后闭眸，“孝懿皇后得死，其实皇额娘当时没有想过对孝懿皇后下手，是德妃在慈宁宫提及孝懿皇后想要一个亲子，甚至想要将四阿哥记在她名下，皇额娘不想让佟佳氏一族再出一任皇帝。”

皇太后睁开眼，看着康熙手都攥紧了，“孝懿皇后所生八公主在断性别时，诊断错了，以为是阿哥，所以那时候皇额娘就开始下手了，当知道所生是个公主，皇额娘有过后悔，但想到四阿哥的归处，皇额娘便没有停止。”

康熙眼神冰冷，德妃？如今的乌雅嫔乌雅氏？

“对于这一点，哀家知道，也认为皇额娘并没有做错，当时已经有太子，如此才能社稷稳定，”皇太后看向康熙，“难道皇上以为此事皇额娘做错了吗？”

“皇玛嬷为何要对表妹下手，朕知道，皇额娘不用为你们内心所想找寻任何理由，朕没有额娘，保成也没有额娘，如此才亲近皇玛嬷和皇额娘你，至于所谓的佟佳氏一族不能出两任皇帝，当年科尔沁垄断皇位时候怎么不说？”康熙扫了一眼皇太后，“皇额娘，你自己从来不无辜。”

康熙起身，看着皇太后，“皇额娘身子不适，近几日还是呆在慈宁宫吧。”

“至于皇玛嬷做的事，”康熙眼神冷冽，“其人已逝，就留给后世评断，但科尔沁还在。”

随后果断离开，康熙知晓皇太后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装聋作哑实则什么都清楚，坐收渔翁之利。

看似最笨最无辜的，实则是最受益之人。

十二阿哥被三贝勒胤祉带着抓太子他们审讯出来的人，正抓住一个苏麻喇姑院中的老嬷嬷，苏麻喇姑身侧的宫女走到十二阿哥面前，想要带着十二阿哥去见苏麻喇姑。

三贝勒一脚将那宫女踹倒在地，“你算个什么东西？十二弟是你的主子，是阿哥，你如此颐指气使作何？苏麻喇姑一个老奴才，她做的那些事如今都暴露了，将她拿下！”胤祉冷笑一声，随后看向自家十二弟，“你缩着脑袋作何？走，跟在爷身边，到时候爷会跟皇阿玛说让你回你额娘身边！”

十二阿哥陡然抬起头，“三哥，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在额娘身边吗？”

“你都多大了，想跟谁跟谁，”三贝勒眉头紧蹙，“不用管苏麻喇姑，她自己你做的那些事，呵……她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