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要找人肯定得找自村儿的人呐。”
“程赖皮他们家在村里头那个大房子还缺看门的不,俺们家老头子能吃苦耐劳,身子骨硬朗得很,保证给他看好咯,一块石头都少不了。”
“就是说呀!那大宅子一年到头也没住几天,没人看着哪成啊?干脆让俺们家那年轻力壮、一个能打俩的铁柱子去守着得了!这样他还能每天给宅里的神像上香磕头呢!”
面对这群嘴碎又一心只想占人便宜的村妇们,梁大娘脸色阴沉,没有回应半句,只顾埋头朝自家走去。哼,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些长舌妇们刚刚还在议论她家的事情呢!自家事务尚且处理不好,却有闲心插手别家之事。
柳仲山这位已经退休的老村长,则默默跟在自家媳妇身后,同样一言不发。他深知一旦和这些人搭上话,就会被缠个不休。而且,他绝不想把程赖皮家的事情告诉这些人,否则只会越扯越多,永无宁日。
“嘁!这是个什么人啊?那双眼睛简直要长到头顶上去了,整天板着一张臭脸,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优越感,看不起谁呢!这种人啊,也就是一辈子给别人当仆人的命罢了。”
“要不咱们跟上瞧瞧去?刚才柳仲山可是黑着脸从自己家里出来的,这会儿又急急忙忙地把柳家的人从镇上叫了回来,看来这柳家怕是出事儿了吧。”
“哦?早上发生啥事儿啦?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好像是柳二家先闹了起来,说是那两个老家伙偏心呢。”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赶紧走吧!咱们边走边聊。”
树下的一群人顿时喧闹起来,一窝蜂似的跟在柳仲山和梁大娘身后,朝着柳家涌去,想要凑凑热闹、看个究竟。
梁大娘一路奔波,终于回到了位于晒场附近的柳家。一进院门,她就发现原本应该在田里劳作的老牛此刻却被拴在了家里,而收割用的工具和草帽则整齐地挂在墙上。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居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