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候爷拉着那小男孩在青云镇上找客栈住下,无论他找哪一间,哪一间客栈都会收他平时房间的两倍,气得他一根根胡子都竖了起来,跟掌柜吵起来,为何要多收他一倍的银两,他可不是水鱼,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无一例外的掌柜都说,你老人家是不是说咱们老板女婿/衙门大人的坏话了?咱们就是加你的价。这镇上十间客栈里头虽然只有一家跟还有青云村大河边商业家的客栈是贺珍开的,可她一发话出来,很快就满镇皆知。
现在就算他们随便找一家面汤铺吃碗面,或在街边小贩那里买串葫芦,无一例外都得掏别人买两件的银两。
这青云镇的少年衙门大人好不好就他们清楚不过。去年又是水涝又是大雪压境,张县令在县城里忙得顾不到这里。要不是少年大人严监建坝且出钱出力,就连地里的收成不好没加税还减税,放到往时他们哪里挨得过去。隔壁县城都泡了好几个镇,而在他们这里最多就是田里多了点水排水麻烦外,还真的没人员财产伤亡。
且这衙门少年大人有文有才又有貌,出的题吸引了大量的文人雅士涌到青云镇找他,镇里头的十家客栈酒楼子都是够他撑起来的。
凡来青云镇问学的秀才童生书生,个个出手就是阔桌。这哪里是衙门大人,简直就是他们的财神爷,招财童子.
且张县令夫人开的酒楼一马当先是镇上的领头羊,楼里唱戏说书可招了不少县城外县的大肥羊过来,说收这白发老人双倍价钱,能不有人跟风吗?
把镇上的客栈都走了一圈的林老候爷,看着自己扁得可怜的荷包,把眉头皱得似山川一样,。可一低头看着那可怜巴巴的小男孩,再怎么也不能苦了孩子,硬着头皮找了一间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可刚住下想点什么吃了,那小二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点碗小面还是比其他的人贵,这住店的银两他都硬着头皮付了,怎么在这里吃还得加银两?
吃了两天客栈里的白粥配大头菜的林老候爷,再也不想掏那簿得快剩两块布的荷包,想着京城林候府家里饿着冷着的十几二十把口,最终硬着头皮赖上程郭府里。
凭什么?就凭当初林秀娴这个不孝女,趁他在边关重伤昏迷长子她亲哥英勇献身边关之际,不顾府里亲人死活卷走家中的所有财产跟人跑了。现在的程郭府就是吃着他们林侯府的血肉撑起来,凭什么他得低声下气,凭什么就得住那间破客栈?
他才该是程郭府里最硬气的主人家,有朝一日把那牌坊给改成林府,不,谁要那破府坻,把它给卖了折成银两寄回京城林候府里才对。
一连三天,那林老侯爷拉着那小男孩一天三餐都赖在程郭府里吃,府里上下的人早已经得到了郭芙兰的话,只要不浪费吃食不搞破坏,就随便他们去留。
这一迁就,没一天就助长了那林老侯爷的歪气,为省了那点住店的银两,也没问主人家意见,硬抢了何展英在程郭府里的床位。还时不时就在二点脸前说尽程郭两夫妻及其死去的爷爷奶奶的坏话,把京城林候有多好说得有多好。
二点是谁?是程赖皮的儿子,人虽然只得四岁却是人精中的人精。
这老头子别说连住店的银两都没有,就连先生的课他也派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子来蹭课!
最最最过分的事,还抢他们剪成断袖断裤脚的衣服给那小子穿是什么一回事?就不能在子谦哥衣服里掏!他他这个什么老子的候爷哪有个地方郁没自家富得漏油的娘好。重点是他对府里的大小眼,眼里只看得见他,一点三点四点像瞎了一样,理都不理。
动不动就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