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不动声息地伸手虚掩左胸口,大雷雨夜里,没那定力还真的会吓死个人。
又一闪电亮过阵闷的大厅内,不用直视也感觉到窗边那双大黑眼冷冰冰地在自个儿身上扫过,张大人不禁全身起疙瘩,不敢走过去跟她打招呼,更不敢望她。
“咳咳!”张大人伪装镇定地咳了两声,双眼望回五个上学的小朋友身上。
心里头对自己说道,非礼莫视,一女子披头散发成何体统,也莫怪人家是乡妇,对礼节方面不太了解,他是为了避嫌才不跟她打招呼,并不是专门不理她。
自个儿的小儿子还 是像模像样地在原纸上写着,虽然字不怎么好看,第一次拿笔写字已经算不错,对比隔壁的两位小子可真是相径甚远,真没看出来,三点二点小小年纪,虽然手里的笔不成样子,字还是可以看一下。
等等,他这是怎么了?张大人怔了一下,用手挠了挠头顶不敢置信地站起来,走过去四人的身边看着三点二点还有他们前面的一点区子谦。
他们四个手里的笔还是原来的笔没错,可底下写着的纸张却不知何时换了一张,上面的字说不上正正规规,但一点也刚才的鬼马行空,一笔一划张弛有度,虽然没大师风凡可字也写得看起舒服,倒没有写错字的情况出现。
他,他,他刚刚真的老花眼看错了吗?眼睛扫过他们四人桌面下的柜桶,一张张刺眼的黑墨团让他无语。
原来是老鼠遇上猫,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