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张大人这头跟程景浩打完架,那头两人却快速地你一句损话我一句损话斗上了。
衙门的人员早已经见怪不怪,这两人两年多没见,关系还这么好。
“爷爷,爷爷,就是他,就是他打我屁屁,打了我还不把虫子给我。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不然我不跟你姓了。”三点一手揪着歪着裤子一手拉着一个头发有点掺白的老人从二楼下来,看见程景浩的时候,用拉着裤子的手指着人群中的光头大汉怒吼着,压根管不上掉下来的裤子。
徐掌柜一脸愤怒地往他指的地方看去,“谁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指他的屁屁打成这样,打坏了怎么办?”
可等他看清三点所指的人时,立马心虚地吞了吞口水,保持着声量对其说道:“你也真是的,小孩子再怎么调皮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打他。就不能关上门,再好言好语教育。”
“又不是你儿子,老子打儿子,你操什么闲心!去去,坐回去吃你的饭!”程景浩语气不善良地瞪着三点,感觉自己刚才打少了。
这小子好样的,懂得找人,可他明显是找错人了,他程景浩并不怕这老头子,这都被他欺负十几年了,再过多十年八年,他也不怕这老头。
感受着手里小手的紧绷,徐掌柜这回硬着腰声量不减地为三点主持公道:“他不是我儿子,却是我姓徐的孙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就是你的不对!把他小屁股打红成这样,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你得好好跟他说对不起!”
程景浩错愣地望着他,眨着眼睛越想越觉得可笑,他走近徐掌柜,想讥笑他几句却到口中又变了:“您真是老糊涂了,他爷爷在青云山土堆里。您膝下无子何来孙子,不如趁能走能跑时领养个初生小孩。”
“我这臭小子真不是东西,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压不住他。”话未说完光亮的头被一只老手拍了一下,当场傻眼了,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他打过一次,今天却因这小子被打了。
“你做父亲怎么这样说儿子。他好歹过户到我名下,跟我姓徐名山,我做爷爷怎么不能为他说话!”徐掌柜皱着眉头埋怨程景浩,在这么多衙门人员面说儿子,这家伙做人倒回去了。
再怎么样也是两岁半小孩,也要脸子,怎么可以当这么多人面前脱了裤子就打,就不能关起门来好好说话,想到这里又伸长手重重地打了那光滑的额头一下。
“哎呦”程景浩彻底蒙了,傻傻地对其反问道:“三点入了你户籍随你姓,叫徐三?”
“开席了没有?再拖下去,下午衙门里的人不用做事了?”张大人笑着脸插了把嘴进去,“怎么样,你三个儿子都不跟你姓是怎么感觉?这还是我帮他们办的入户手续,一点二点一人一个户,就三点入了常春堂徐掌柜的名了。你不要告诉我,从昨天回到青云镇上,喳都没搞清楚?”
程景浩当场黑着脸,自己宴请的人都在等着,他也不好当场向着徐掌柜发烂,唯狠狠地瞪了三点一眼,嘴里说着狠话:“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还想着不眠不休的三点向着徐掌柜撒娇,得继续替他揍自个儿便宜老爹,东一句爷爷西一句爷爷听得他差点原位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