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后郭芙兰听见关门的声响,也没有继续再睡。瘦长的手伸出纱帐快速地抢过那刚放好的靴子,轻手轻脚穿着好后直接从虚掩着的窗户飞了出去,连房门也不用了。
厨房里一光头大汉光着膊子拿着锋利无比地菜刀对着案上的肉就是猛削,开口一个死老六闭口一个万年老六,骂骂咧咧地煮着早饭。
院子里的郭芙兰伸伸懒腰,举手抬脚都虎虎生风,全然没理厨房里头怨妇般的谩骂声。
吃过早饭后的郭芙兰,对家没有一点留恋,悄然而快速的溜走了。
直至辰时,刚从外面溜达一圈回来的程景浩就对上抱着那叠成几层被子哭成泪人的老四。
这老四一哭都顶上府里的四个臭小子,哭得天要塌下来一样,任凭梁大娘柳金月柳小胖怎么劝和,都不好使。
程景浩懵了,他才出去一个时辰也没有,怎么哭成这样子了,连上前抱起一直跺脚的老四,那眼泪臭涕散发都糊成一团。
“哟,我的小公主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爹爹给你狠狠地揍她一顿。”
“真的。”哭得成一个小水人的四点一点立马收了声音,高兴地用刚扒拉过鼻涕的小手按在程景浩的胸前。
“那当然,谁”
“那你揍我娘,让她每天早上都带我出门。”
四点童言一出,程景浩未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轻笑着对四点说道。
“我的小乖乖,爹爹做了很多点心,哦对了,还做了糖葫芦,比外面卖的好吃五六层楼。来,别哭,爹爹给你打点温水洗洗面洗洗小手。”
程景浩僵硬地笑着,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小家伙大清早抱着郭芙兰的靴子不放了,原来是让她把她给带上。
他的娘呀,别说揍她,放给他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揍。
待程景浩把四点清洗干净,放满一桌子的早点哄着她时,区子谦与三个点也姗姗来迟般过来,一个衣穿得盖不住体,三个衣服东扭西歪的,程景浩眯着眼睛各放了了四个实心大馒头到他们的空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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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点被食物的香味唤醒,不解地直望着桌子上面丰富的点点,再回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馒头,立马抗议这挂名老爹区别对待。
“想跟四点一样?”
三个点吞了吞口水齐齐点头,程景浩阴笑着掏出怀里的账本,黑着脸说道:“先把外账补上,别说一顿两顿,餐餐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