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提着那空桶子,不解地对着在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拿着蒲扇乘凉的柳仲山问道:“这怎么回事?大晚上不睡觉还读书,读到什么时候?吵着人睡觉可不行?”
“不吵不吵,读半个时辰,练字半个时辰,冲个澡好睡觉。”柳仲山笑呵呵地说道,“这样子好,可惜我小孙子今天回村了,不然他也跟着一起。”
谁管你们睡不睡得着,重点是会不会吵着自家婆娘。
“咱们的小大人也够忙的。”
柳仲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程景浩就对何展英这少年衙门大人就来火了。
离走时千叮嘱万吩咐,家里大小事无一俱细都要写家书给他,每个月的家书他读了一遍又一遍,书纸都起毛线,硬是没有一句一字提过他再次做父亲的事情。
实在罪不可恕!!
程景浩想到这里,抬起脚就走进大厅,只见区子谦正给何展英收拾方桌面上用完的碗筷。
见到程景浩的一脸子怒火,何展英却是得到释然地笑了,他可盼着他回来两年多了。
未等何展开口,程景浩就一把揪起他胸前的衣服,把他人从座位上提起来,对其吼道:“我家婆娘怀娃,为什么不在信里头提一个字?你这家伙吃什么去了,别跟我说衙门里的事太多忘记跟我说,整整两年多的时间,你知道我错过了多少事?”
“夫人吩咐的,一个字也不能提,我不得不从。”
“你就不能假装听从,偷偷地写几个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