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菜甜的眼光里就是,一大清早用自己的光头磨刀,怎么就把后脑勺的辫子刮下来。
那倒心型的小辫子,隔一段时间,程景浩就摸一下,闭着眼睛也清楚每条头发在哪。
这时他们的马车己行驶在通往城门口平倘的官路上,马车还是有点摇晃,程景浩手上的小刀丝毫不受影响,剃完头上新长出来的头发,就换刀刮脸刮胡须,还自己修整了一下修长浓密如剑锋的眉毛。
这,这修个脸还真的给他弄出了百般花样,到他们到城门口时,程景浩己把所有的刀擦拭一遍放回了椅子下。
守城的官兵过来看车收费时,程景浩冷黑着一副脸,满脸戾气地从怀里递出一封文书。
那官兵被他给吓了一跳,心里头有点泛悚,粗略看了车厢里的人一眼,就赶紧还了文书放他们走。
等马车走后,那官兵才拍着胸口跟同伴说:“刚刚我真的以为自己遇上杀人如麻的狠犯子,没想成是被调去京城做刽子手,刚他看我那眼神,看得我脖子发凉。这刽子手还要从别的地方调过来。”
“做那行的跟舔着血过日子的人没分别,别惹他们就是。”
程景浩几人进了城,倒没急着去白菜甜所说的分店,按着他们平时的步骤去驿站报到,安置下来。
程景浩扔了一双苏文强的臭鞋给光着脚的白菜甜,淡淡地说了一句:“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