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亮,张大人急不及待地把赖在自家厨房里的程景浩拽上马车。
“你婆娘不对,你夫人也不差那一顿,整天蹲在厨房里煮这炒那,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我儿子都有三个,你才一头毛。路这么宽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你这三天两头就从县城里领着薪水去溜达。”
“哎,大人说这么就不对了。我还不是看着大人的儿子洗三,我看在大人脸上才回来的。你还意思说,那洗三礼上酒席的菜都是我下厨,肉类都是我婆娘捉的。做县丞大人做成你这么拘门,连个红利都没有。”
“还红利,你你你,对,我儿的洗三礼礼金给一两银子是什么意思,你那三个儿子我可掏了五十两,我说什么了,我一句也没说你不是。”
“你看你,还说自己不拘门,五十两给我三个儿子,怎么分,你说给我听听这五十两怎么分三个人,差那十两银子也不集够数。”
“我我我去,有你这样算法的吗?”
同样被拽上马车去县城的傅仪富简直就是缩在角落里不敢哼声,不敢发表意见。
因临时安排有点仓促的何嬷嬷,直接跟马夫抢了半个位置,不跟车里头三个大男人争座位。
“大人,大人,你可真是我的金主,回到县城里,你放心,每个晚上我准会傍在你的身边,倚着你睡觉。”
张夫人贺珍叫下人当着张大人的脸跟他说了,到了县城里,若是张大人每天不按时睡觉通宵,无论他用什么法子让他安睡,她都让何嬷嬷给他十两银子一次。
程景浩从那一刻钟开始,那双眼睛看着张大人就像看着一个财神爷一样,紧瞪着他不放。
平白无故被自家夫人编了一道的张大人给气得连连咬牙,深知再吵下去,输得最惨还是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思想集中想着昨晚被断的想法。
这次回县城带上傅仪富是想着,他在修青云山上那种管理方法实在太好了,现在县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难民,从其他三县跑过来的难民。
若是利用的合理,那围建城墙就可以省一大万工钱了来,也解决了这些难民的生计问题。
虽然一天就八九文钱,愿意去做的人也挺多的。
但至于怎么管理人员就是一个很大的困难所在。他一人管不了这么多事,就把创始人傅仪富给拉到县城里,给他画了个大饼说这事他若是做得好,那青云村边的河坝工程也给他接了。
那修整河坝通三省之事,被程景浩给咬上了,一路上并不让张大人含糊过去。
再傻的张大人已经明白了他在这里头扮演的角色给气得牙筋都给抽痛了起来。
这重大的工程不是他一个县丞能做的范围内,一口噎死一个胖子,且他也胖不起来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