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子谦与白虎离家的第十八天清晨,在离青云山的三个山头,终于逮见了正在捕猎的郭芙兰。
见着这一娃一虎一半死不活的马驹,这丢三拉四的大人瞪大双眼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问道:“玩腻舍得回来了?”
她终于想起自己这段日子漏了什么,怎么觉得突然清静无比,府里四下也干净了很多。
郭芙兰的这七个字仿佛打开了区子谦这十八天来的心扉,顿时热泪满脸张嘴嚎哭着张手去拥抱这没良心的臭女人。
郭芙兰瞪大双眼伸长发抖而瘦长的手抵住他的额头阻止他热情的拥抱,从指甲剪得光洁的指尖传来的油腻感,还有靠过来的汗臭味让她整个人的脸色微变青。
简直比她坐月子二十多天没洗澡还脏还要臭还要,算了总之就是恶心无敌。
未等区子谦发言,郭芙兰就一手拎着他衣领一手拎着那白虎的后颈,见面五分钟也没有就被扔到山涧有点凉的溪水里,勒令不洗干净不准上来。
清溪见底的溪水,流淌的水流里有着不少的鱼虾在水里欢快的游动着。
悲惨痛哭的区子谦瞬间变成了玩水的疯孩子,立马脱光全身的衣裳,丝毫没有在意现场的女士,在溪水里捉鱼摸虾,那铃铛似的笑声在山间传扬着。
丝毫没有发现他那两只掉失的大门牙的滑稭可笑的样子完全暴露在郭芙兰眼中,她随手箭箩里小筒里抽出了纸与碳笔,把他那副天真无邪家有小女出浴图给绘画了下来。
当然,那小九九也没有落下,清晰地勾画了出来。还有白虎在上流洗干净后,看着下流玩得正开心的小男娃,想着这些天的委屈,便恶趣味地往水洒了一泡淡黄液体的白虎也被她随手画了上去。
让人第一眼以为是哪家刚长成的俊女娃,第二眼看下面有点失望,原来是个男娃子连那点瑕想也跑了。
玩得正开心的区子谦远远地看着郭芙兰坐在大石上,对着他们在纸上画着什么,兴奋地提着手里刚捉到的小鱼儿跑 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