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这是镇上程侄子家,今儿是他三个儿子的洗三礼,专门请我去叫酒席。”村长柳仲山僵硬地笑了笑,手里提着篮子往后面缩了一下。
里头的东西并不是不想被她看,而是怕她没轻没重把鸡蛋给弄碎了。
年丰着那小女孩一脸子被他刚的动作给伤害到的表情,村长柳仲山连忙解释道:“我这,我这给人家送的礼,里头是鸡蛋,若是碎了送上门,不吉利。四丫帮老头我拿东西,爷爷我心领了,这点东西我拿得过来。”
“好,我不看,我不看就是。村长爷爷,我跟爹爹出门晚了,现去早集定也没找着什么好位置,你能不能带着咱们去程赖皮家,问他要不要虾?\"
\"咱们这些虾都是今早捞上来的,每一只都蹦蹦跳跳,他一见准不会就开心把全部卖下来。”四丫头软糯糯地说着,一步不离地跟在村长柳仲山的身后。
诛不知她的话把提着木桶跟过来的王老四给吓着了,惊恐的脸上冲着四丫头写着,上次白送一桶虾不止,还被程赖皮揍了几举,你是不是又犯傻了?
那身破烂的官衣,给家里哪一位也不敢穿。
一是再烂也是官衣不是他们想穿就能穿,二是这可是刽子手的官衣,谁知道程赖皮穿着这衣服在镇上还有县城上砍了多少犯人的头,这衣服沾了多少死人血。
也没谁知道有没有一两只厉鬼沾在上头。所以那衣服也没有拿回王家,他们俩找了个地方埋了。
现在王老四一听程赖皮三个字就脚软,这四丫头吃了一次亏还不认清现状,今儿还专门堵村长再去程赖皮家一次,这这这不是纯送虾上门找打。
可在村长腿边的王四丫一个凌利的眼神,王老四就不敢作声,默默地跟在二人的身后。
“这这,这他也不一定会买?”
“没事的,若是他不需要,咱们也不强求。咱们去了他那后,再去镇上的酒楼里问问,准没有卖的,只是价格压得低一点。”四丫头抢先一步说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般望着村长柳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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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爷爷,我娘怀小弟弟了,奶奶掏不出钱给她养身子,我跟父亲唯有想办法攒多一点。求爷爷你等会帮我说多几句好话。”
“唉!咱们一家在王家被盯得紧紧的,人也食不饱,我大姐二姐三姐在家里头的活干来干去都干不完。我奶她们商量着,等大姐大一点就把她给买到大户人家做丫环。”
“村长爷爷,你说,我姐若是被卖了,签了卖身契是不是被主人家打死,咱们去官府告他们都无法索命的。”
“我大伯今年岁试,家里头得出一大笔钱让他去县城里待上两三个月,与那些达官贵人通一下路,今年就可以把秀才考下来。这是不是真的可以?”
“听说村长爷爷的三儿子,柳三哥哥也去岁考。村长爷爷给柳三哥哥备了多少银两。”
一路上,这王老四的四女儿嘴巴一直没有停过,所问的问题都问得村长柳仲山头都大了,四两拨千斤地回避她部分问题。
王童生家里也是一家子破事,他身为村长一个月里头都有一半时间处理他们家的破事。难怪高高兴兴去镇上吃席,没想成还是被这丫头给缠住了。
“娃儿,你别再问我话了。我昨晚没睡好,那头都是风,头疼得很。待会我会帮你问问程侄子收不收你们的虾行了吧?”村长柳仲山捂了捂头,这头疼还真不是他装的,他是被这小丫头给问得头都大了。
这一路上被她问得心也开始为小儿子岁试之事发愁,晚一点见着衙门大人,他要不要给小儿子问一问探了下路。
跟着说了一路的王四丫,说得嘴里的口水也干了,心里头正臭骂着村长柳仲山油盐不进时,没想听见他答应为她说话,立马笑着说谢谢村长。
好样的,进到程郭府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怎么样挖这程赖皮一大笔钱。不趁着他儿子洗三礼作他一笔,她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