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没就好,没就好。大人这么晚还没睡?真的对不起,把你吓成这样子。”黄仵作听言连忙把自己脸上的口罩给脱了下来。
“我记得我安排你住跟后院大门的小院里,那院子里不是配有茅厕,怎么跑大半个后院到这下人的公厕?”张大人不难看出他是半夜尿急出来解手,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再怎么样男人跟女人不同,在房里头放个马桶不是得了。”对于黄仵作张大人还是颇为照顾,安排了近后院大门的院子不说,还专门派了个小厮给他,照顾他日常所需。
黄仵作听言,脸色有点奇怪,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不出口,红着脸低着头不语。
张大人被他这一副神情给激无语了,他左右望了一眼,他刚刚大吼一声“刺客”,外院的护卫也没有听见。
细想了一下,他自己也叹气了一口气。自己县城的府里有多大,自己心里也是有数,内房也没有多人跟下人,只是自己住的地方人员多一点,其他地方很多都空着无人住。
反正他现在都被吓得睡不着,诗也呤不起来,就跟着黄仵作去他住的地方闲聊一下天。
张大人跟着黄仵作一路慢走到他住的地方,望着那偏僻长满荒草的院落,以及角落灰尘丈厚,屋里别说其他人连个小动物找也难找一只出来。
“我明明记得我安排给你住的地方是近后院大门,这一个东一个西的,谁安排给到这儿住了?还有我安排给你的小厮呢,他白天不跟你一块就算了,夜里应该跟你一起住,照顾你才对,人去哪了?”
“这,这不是被大人调走了吗?”黄仵作在内房换了一身衣服,红着脸走出来。
“我身边再没人都不会调走派给你的人,你才来几天功夫?”张大人黑着脸在黄仵作住的地方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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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有两个自说是你后院的婆子,说我住在那不适合。且把那小男孩也给叫走了。”
黄仵作不知道张大人是什么意思,便不敢作声。
幸好程景浩与他无话不谈,见他年纪有点大看尸体或是剖腹时看不清送了他一副什么西洋镜。
张大人听着顿时气红了脸,好你两个婆子,都给他派到这里做换洗婆子,还不忘记在其他人前摆起谱来。
这地方破旧不说,院子里连个像样的茅房也没有,新来的黄仵作就算随性用了个马桶,也不知向哪里倒。
自家后院里明明有这么多的空院子没人住,却没跟他商量便自作主张安排黄仵作住在这里,也就那京城那里调过来几个的老大妈,也没谁了。
她们大概是打听到黄仵作在衙门里是做什么工作,才那样子欺负他。
幸好黄仵作是个男的,张大人张罗给他的棉被子、暖炉、衣服什么的,那些婆子见他都摸过怕秽气不敢抢来用,怕他传到张大人那里。
张大人咬了咬牙齿,好你几个婆子,他公事忙碌没空打理后院,都被调到这里还不好好反省,他不好好收拾她们真的对不起自己。
“黄仵作便再辛苦一下在这住一个晚上,明天我叫人把你房子调到我院子隔壁。到时黄老先生,也别怪我晚上睡不着打拢你老人家。”张大人僵笑着说道。
但他很快被黄仵作放在桌面上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他伸手拿起桌面上造型奇怪的面具问道:“我还真是眼界太小,还真未曾见过这两样东西,哦,不,还有先生眼上戴着的西洋镜,能否跟我详说一下这些东西的用途?”
黄仵作看他指着的那些东西,不禁温和地笑着说道:“我真是人老了,现在世道出现这么多的好东西,若不是程弟拿出来给我开了眼界,我还真的是以为自己什么好东西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