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从热气腾腾的三个包子里拿出一个,扒开还是面多肉少,低头闻了一下这次还好给的是新鲜肉,勉强接受走开。
满脸黑线的摊主看着瘟神拿着面团与肉包子来到那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脸前,柔声东说一句婆娘西说一句婆娘,才明白两人是一对夫妻。
“有什么好看的?又瘦又矮还是个大着肚子女人,就这样咱们一整天都白做了。”包子档的媳妇眼睛带着怨气地望着丈夫,不满他为什么一直盯着那对奇怪组合的夫妻看。
“算自个儿倒霉,下那么多的蒜头都食得出来。那碟肉留着中午咱们自个儿吃,那里可有两斤肉。”包子档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女子外面披的披风是一整件狼毛,脚上穿的是皮靴,可值不少钱,真没想到那男的居然是这么小气。”
那女的听到此言才抬起来认真的观察不远处的身怀六甲的女人,这一看不禁有点傻眼了,拍了拍丈夫惊讶地说道:“这个女的模样有点像我娘家嫁到大象村的二姑。”
“大象村的二姑?别开玩笑了,你那二姑都有十几年回过来,嫁的是一家子,唉,自己跟人家也差不多一样,别想了,快做事吧。”包子档的老板皱着眉头催促道。
但这事像长了根一样注到那女子的心里,她那二姑跟她差不多年纪,未嫁前可是乡里乡外出了名的美女,家里面的人就是纵得她无法无天,老想终有一天会有状元探花之类的男子上门娶亲。
眼睛都挂在头顶上,家里相看的人都看不上,终被一个外地来的读书人骗了跟着离家出走一个月,被赶回来时就成了残花败柳,家里无法只有把她嫁到偏远贫穷的地方。说得好听是嫁,难听点就是收了人家十两银子把她给卖了。
远处的小娘子简直就是跟二姑子年轻时一模一样。需现在知道二姑在那贫穷的山村里,但那少时对她羡慕嫉妒如根般坚固,谁知道那小娘子是不是二姑子的女儿或是她们的表亲,找个时间去衙门哪最里打听一下那光头大汉是什么背景。
“你是怎么样过来的?”程景浩把手里的鲜肉包递给郭芙兰,细声的问道,双眼望着她尚未干净的皮靴,“我不是说你什么,只是做皮靴的女犯人已出牢,镇里暂没有她那么好手艺的人。”
“我不食。”本来到县城就是找厨子,现找到了为什么还是街边的。
这时的郭芙兰打死也不会说是刚在县城迷路了,不想开口问路,本打算在路边吃几个包子就打道回府。
程景浩被她一说愣了一下,虽然不解但还是没有生气,两人经过一摊坐在地双眼无神的年轻丐盖时,他顺手把那装着三个鲜肉包的油纸扔到他脏污的怀里,并没有扔到那缺了个角的乞丐碗。
那坐了半天的年轻乞丐呆呆的接住怀里还热乎的油纸包,有点傻目地望着程景浩。可随迹抱着怀里的三个鲜肉包子跑了,那盯着那油纸包的其他丐盖如狼般的眼光从他的身上转变成可怜的神采,拥到程景浩身前,伸出他们的讨食碗说着些可怜的话。
程景浩黑着脸,哼了一声亮出棉袄内的官衣,顿时那些人愣在那里不敢上前。
正程景浩正想说什么时,一只黑漆漆的小脏手在他身后伸到他的腰间时,却被一只纤瘦淡黄温热的手一把抓住,轻手扔到一边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