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把握着那小丫头拿着披风露出来冰冷的手,那热乎乎又粗糙的手温比冰冷的手里传到黑枣的大脑里,黑枣也讶然了。
“我的手都比你的手暖和,你觉得我还用穿这个披风吗?”郭芙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推开那披风,悠然地自个儿泡起茶来。
“可是衙门夫人都冷得穿几件大衣,街上的行人个个都穿着棉袄披风什么的,你穿得实在太单簿了。”黑枣这时知道自家夫人确实不冷,但是脑子就是硬梆梆地转不弯来。
“别个冷别人穿得多是别人的事,这世界还有人大雪天不穿衣服在雪地里玩雪,若是你见着这类人是不是也跟着脱 下衣服。”郭芙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都被程赖皮洗脑成功了,说再多也没用。
“我那狼毛披风是不是很暖和?”
“呃,是的夫人,我我我不是专门为了抱着它暖和而催你穿上它的,你不穿的话我现在拿回房间。”黑枣以为郭芙兰在责备她,害怕地连忙解释,并急步想把怀里的披风拿回房内。
“那个黑头,仓库里还堆着一些狼皮兔皮,你有空就拿一些出来,给府里所有人都做一套衣服或披风出来,别整天呆在我侧边看着,看得我心慌不自在。”郭芙兰揉了揉发痛的头,出声叫住了她。
“吓,夫人,奴婢叫黑枣。”
“嗯,黑枣,去仓库里拿些皮毛出来把给大伙一人做一件衣裳或者披风。”郭芙兰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拿起刚泡好的桔普喝了一口,享受嘴里的茶香。
“可是那些皮毛可以卖出去,奴婢做成衣裳来穿不太合适。”黑枣犹豫不决偷偷地望了郭芙兰几次,低声地说道。
“有什么不太合适,留着就是给自己用的,没了来年再猎一些回来就是。你去拿就是,跟你说话很累。程赖皮问起,你们就说我吩咐的就是。”郭芙兰如牛嚼草般把碟子里点心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