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的伤口已合上长出的细嫩粉红的肉,那被剃走一部分的头发长了有大半个手指长。看着那细细的头发,程景浩不禁心疼地问道:“这还痛吗?”
“不痛了,只是有些事记不清。”郭芙兰用白棉巾仔细地把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当抹干净时那盘热水也变泥水了。
“记不清就记不清,往后会慢慢想起来。过陈子我买其它头巾给您,您喜欢什么颜色的。”女孩子都喜欢打扮,现手头松些,也得抽个时间买些过冬的衣服棉衣棉被之类。
“就买蓝色就好了,别买红的粉的黄的,难看极了。”天天戴着同一块头巾也挺脏了,今天洗了明天不一定会干,而且她不太会扎发巾,就简单地把长的头发扎起来,再用个头巾在上面扎个结,弄了两次,那程景浩见着自己倒看不过眼,接过手帮她扎髻,也真别说扎得比她发看多了。
“饭我做好了,在里屋桌子上,您先吃,我把这柘桑树先收拾好。好多年没在这山看见过柘桑树了,您这是在哪找到的。”程景浩把那盘水倒了,把棉巾洗干净顺手晾起来。拿了个篮子把上面的果子一颗颗摘下来,那枝上面有刺,时不时扎他几下,摘了整整一篮子,回镇上就让常春堂收了。这一大捆子就有八棵,棵棵有大腿那么粗。要不是太长,这婆娘肯定又拿来扔着走。
“就在这山顶的水眼边长的。还有不少的粟子树,今晚找两个大又厚身的袋子给我。”郭芙兰坐在里屋,边吃着饭边看着他在外面忙里忙外,看着被她吃光的碟子,嘟着嘴巴说道,“您今天煮的菜太少了,不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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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浩闻言走进来,桌面上只留了一碗饭,其他都空了。
这婆娘饭量又增大了,可能今天白米饭比粗粮饭不挺肚子吧。
“先将就一下,回家我再煮丰盛一点。”看着她还对着他那碗饭吞了吞口水,程景浩还是把他那碗饭推给她。
“还不够吗?那我还是下个面给您,您可以吃几碗,别硬撑。”程景浩看着她两三口就把那碗饭给吃光了,感觉还没饱的样子。
“三碗,面条多点。”郭芙兰笑着抬起三个手指头。
“好,我这就煮。您这陈子饭量又增大了,肉却不见长,要不要去看一下大夫。我怕您像金鱼一样,不见饱把胃撑坏了。”程景浩去到厨房,那炉还有些碳还亮着,连忙加柴进去,往锅里倒油连煎五个鸡蛋,下水等煮开再下面条下肉片菜葱之类。
“还好吧。”郭芙兰揉了揉胃的位置,并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倒是这阵子伙食太好,其他地方都没长肉就肚皮长了一点,并不太明显,这穿着衣服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那个柘木您会做弓箭吗?听说自己做都得花一年时间才做得出一把顺手的弓箭,牛背筋、牛角之类的我倒可以在衙门那里拿到回来。”
“会做一点,但是太麻烦了。我自己先做一个简易款的,其他您有时间帮拿去外面加工一下。”郭芙兰觉得自己没什么耐心,弄个简单款还好。
“那好吧。那要做多长您才用得顺手。”程景浩想了一下,他爹的弓箭太旧了,也用不到多长时间,迟早也得换一批。今天下午回镇上,问一下那做家具的木匠会不会做弓箭才行。
“4尺半。”
煮了一大盆子鸡蛋肉干面条,另盛开一碗给自己,程景浩看着正吃得欢的郭芙兰光洁的额头,程景浩头疼地想着,过冬前得买多一点食粮在这才行,包不准吃不饱半夜叫醒他煮东西吃。若是往后再来一两个这么能吃的家伙,他怎么养得活她们,还是得努力干活攒钱。
吃了面条,程景浩让郭芙兰在里屋午睡一下,晚点叫醒她一起回镇上。他自己也没闲下来,把那柘树枝砍下来,把枝放在通风有阳光的地方晒着,那叶子用袋子装起来,到时与果子一起卖给常春堂,再把那九米长的树干砍成六段,再排整齐用藤子扎好一捆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