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并不在意,忙着指挥下人打温水来,给欧阳睦励擦洗身子降温,又忙着催促顾泽夕:“侯爷快些回去歇息吧,您明天还要去狩猎,不像我,反正没事,明天可以补觉。”
顾泽夕隐约猜到她殚心竭虑,只为下一盘大棋,便没有多说,转身走了。
等药抓回来,苏芩秋亲自煎药,亲自喂药,直到欧阳睦励醒了过来,方才向欧阳路告辞:“贵公子烧还没退,但应该没生命危险了,我先回去补觉,有情况随时叫我,不用客气。”
此时一宿已经过去,天都快亮了。欧阳路再怎么跟她有仇,也难免有些动容,亲自把她送回住处,方才折返。
苏芩秋驻足门前,望向皇后所住的凤帐,勾了勾唇角。
虽然又累又困,但第二天她还是起了个大早,随众人聚集到了林子边上。
这里已经设了案桌,堆起了柴火,只等儿郎们狩猎归来,点燃篝火,烤肉吃酒。
顾泽夕一身戎装,牵着雪白的马,在一众儿郎中,显得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贵女们明知他已经定亲,但还是挪不开眼,那倾慕的眼神,都能拉出丝来。
瑞静公主俨然已经把顾泽夕当作了未来的夫君,狠狠地瞪着那些贵女,暗骂了好几声狐媚子。
顾泽夕目不斜视,径直来到了苏芩秋跟前,打量她眼下淡淡的乌青:“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么关心她?苏芩秋仰首一笑:“我怕错过了侯爷出发时的英姿。”
顾泽夕竟红了耳根:“你以前也这样直白?”
“那倒也没有。侯爷不是忘记我心悦您了么?我得时时处处提醒您一下。”苏芩秋笑眯眯。
“不必。”顾泽夕说完,怕她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本侯已经看出来了。”
“真的吗?”苏芩秋惊喜着,凑近了他,“是打心底里心悦,不是只馋侯爷身子的那种哟。”
这又是什么荤话!顾泽夕扶额。
“真是女生外向,师父也在这儿,眼里却只有情郎。”贺兰鲲不满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