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办事,还这样趾高气昂?三七气不过,不等苏芩秋开口,就把门反锁了。
欧阳路见无人应答,把帐篷门拍得山响:“苏芩秋,我知道你没睡,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拆了你的帐篷!”
“你拆一个试试。”顾泽夕冷冷的声音响起。
欧阳路转过身来,看着顾泽夕面无表情的脸,有点发怵。
他手握兵权,又扶持了端木良顺上位,一向当自己是副皇帝。但顾泽夕手中的兵力丝毫不逊,且精兵良将更胜于他,在他面前,他不敢斗狠。
欧阳路心思急转,放软了态度:“宁远侯,我是一时心急,才这样无礼。你不知道,我儿子腿疼难忍,高烧不退,太医们束手无策。贺兰鲲说了,除非苏小姐出手,不然我儿子只有死路一条。我六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老儿子,我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要不你帮我劝劝苏小姐,只要她愿意去给我儿治病,条件她随便提。”
贺兰鲲说的?贺兰鲲是苏芩秋的师父,怎么可能有苏芩秋会治而他不会治的病?
顾泽夕忽然猜到这里头有“猫腻”,上前敲响了帐篷的门:“苏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要不你受累,去给寿国公的儿子瞧瞧?”
啪地一声轻响,门开了。
苏芩秋冲着他笑:“孩子他爹都开口了,那我说什么也得去一趟了。”
她叫他什么?顾泽夕一愣。
苏芩秋让三七拿了医箱,走出门来。
欧阳路当着顾泽夕的面,对她客气得很:“多谢苏小姐,要让苏小姐受累了。”
“寿国公刚才要是有这样的态度,我早开门了。”苏芩秋似笑非笑。
欧阳路忙道:“刚才是我无礼,还望苏小姐看在我救儿心切的份上,别跟我计较。”
“我不计较。”苏芩秋大度地摆了摆手,“我只想知道,寿国公刚才说的那句话,还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