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乐公主三番两次害她,凭借的不就是皇上的宠爱么,那就先把她的这些宠爱,一层一层地撕下来!
苏芩秋送走贺兰鲲,扭头就去了淮南王府。
沈赋与沈留白正在书房议事,听说苏芩秋登门,直接让人把她带到了书房。
苏芩秋看了看桌上摆满的文书,问道:“表哥是不是新领了差事,要负责白马寺的守卫?”
沈赋点了点头:“皇上泰山封禅前,要带朝臣,后妃及子女去白马寺祈福,把守卫的活儿交给了你表哥,本王正在叮嘱他各项事务。”
他说完,又义愤填膺地道:“昭乐公主多次害你,这口气本王咽不下。本王已经写好了奏折,准备参她一本,不许她去白马寺,让她颜面尽失。”
“舅舅,光让她颜面尽失有什么用?只要皇上偏宠她,她依旧会嚣张跋扈,肆无忌惮。”苏芩秋轻声地道。
沈赋听出了点门道来:“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昭乐公主必须得去白马寺……我希望,表哥能帮我……”苏芩秋压低声音,把她的计划托盘而出。
…………
从淮南王府出来,苏芩秋神清气爽。两世亲情的缺失,让她总是忘记了一件事——她并非无依无靠,孤立无援,她也是有人宠爱,有人力挺的人。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昭乐公主是如何在白马寺里被皇上责罚,一点一点失去皇上的偏爱了。
她回到家,刚下马车,安哥儿就从门里跑出来,大喊着“娘亲”,扑进了她怀里。
不远处,顾泽夕下了马。
徐笪旧疾发作,太医们束手无策,推荐了盛名在外的杏林堂。他亲自去杏林堂请沈知书,却得知沈知书已经去了大宛,如今的杏林堂由苏芩秋负责,他便调转马头,来了苏芩秋的住处。
长戟一眼看见了苏芩秋,道:“侯爷,咱们运气好,苏小姐像是刚回来,咱们要是早来一步,准得扑个空。”
顾泽夕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绿眼睛的小子,正趴在苏芩秋肩头撒娇。
他微怔了一下,问长戟:“那孩子是谁?”